红琴才来了三年就和她们平起平坐。
还在与娘娘说话的时候,特意将她们撵出去。
凭什么?
无论蓝羽如何骂她,红琴都不反驳也不应答,只拿着帕子按在脸上轻轻抽噎。
因为没从红琴口中逼问出有用的信息,久而久之,蓝羽发现她竟然骂不下去了。
蓝羽也是借着红琴犯错,让太后惊得犯了癔症,才敢如此对待红琴。
抓不住红琴更多的错处,她就没办法再继续。
蓝羽脸上闪过不甘,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太后,“娘娘,红琴惊扰了您,可见是规矩还没学好,不如让……”
“好了!”太后的手重重拍在床榻上,“收起你的小心思。”
蓝羽脸上的气愤顿时变成僵硬。
她深深的低下头,小声道,“奴婢不敢有小心思,奴婢只是心疼娘娘平白无故的遭了罪。”
往日里热衷看身边丫鬟争宠的太后,此时却根本就没心思理会蓝羽。
她从床榻上坐起来,对红琴道,“去将见到瑞祥的人叫来,哀家有事要问她。”
红琴无声磕了个头,在绿韵的搀扶下艰难起身,用帕子捂着红肿的半边脸退了出去。
太后见状,指着蓝羽骂道,“你还说她不懂事,看看你做的好事!”
蓝羽立刻跪在地上,半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
太后惩罚普通宫人的时候,都不喜欢让宫人脸上有伤口,身边的女官更是提不起精神,都不能到身边伺候。
刚才她用尽全力打红琴那巴掌,本是想让太后彻底厌弃红琴。
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纵容那个小蹄子。
当天夜里,安宁宫的灯火亮了整夜。
连带着金源宫的贤妃娘娘,也就是即将成为太子的五皇子生母也跟着整晚没睡着。
女官来给贤妃换热茶的时候,贤妃又问了一次,“安宁宫有消息吗?”
女官摇了摇头,低声劝道,“娘娘何必在意太后,陛下已经应承您,会封您为继后,好让殿下能更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太后娘娘毕竟不是陛下的生母,等您成为皇后,膝下还有太子殿下。太后就算仍旧看您百般不顺眼,也不敢再为难您,您不为难她就不错了。”
贤妃安静的听着女官劝慰她的话,忽而扬起个转瞬即逝的苦笑。
她摇了摇头,声音出口便无,连就在她身侧的女官都没听清,“你不懂……”
女官见贤妃不听劝,也不再说更多。
她虽然劝着贤妃,但心中也是向着贤妃。
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自从娘娘搬入宫中,太后就热衷找娘娘的麻烦,甚至害的娘娘流了个小公主。
娘娘明明对太后恨之入骨,却因为陛下对太后的包庇,不得不暂时忍下这口气。
好在殿下争气,娘娘母凭子贵,好日子还在后头。
早晚要让安宁宫的太后血债血偿。
恭王拿到遗诏和玉玺后,每天来庆山行宫‘熬鹰’的时间突然缩短,每当出现在庆山行宫的时候,脸上都刻着‘心不在焉’、‘消极怠工’八个大字。
重奕反而觉得不再试图与他没话找话的恭王更顺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