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瑞祥公公应该在十八年前就给父皇陪葬了才是,怎么会被宋佩瑜和赵国太子遇到?
恭王立刻想起当年庆帝驾崩的诸多蹊跷。
难道……
恭王艰难的吞咽了下,痛苦的垂下头。
他能猜出宋佩瑜的下文,也许是从瑞祥公公口中得到孝帝的帝位来路不正的证据,但他不敢让宋佩瑜继续说下去。
宋佩瑜与他说这件事,绝对不会是出好心,肯定是想找孝帝的麻烦。
恭王怕己知道这件事后,会成为最先没命的炮灰。
就像是突然满门暴毙的四哥。
宋佩瑜的目光从满是痛苦的恭王身上移开,转而与重奕对视,眼中闪过明显的无奈。
他竟然是错怪恭王了。
恭王不是没脑子,而是太胆小。
明明能想通许多道理,却天真的以为,他只要不主动去踩坑,就能躲过尽在眼前的大坑。
过了良久,恭王才沙哑的开口,“瑞祥公公说过什么?”
宋佩瑜扯了下嘴角,眼中的兴致已经消失了大半,“瑞祥公公说,先帝当年曾留下份遗诏,要转为于六皇子,也就是您。”
恭王满眼茫然的望着宋佩瑜,“你说什么?”
宋佩瑜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说,瑞祥公公告诉们,先帝驾崩前曾留下遗诏,要将皇位传给您。”
“您本不该是恭王,而是名正言顺的燕国新皇。”
恭王非但没有因为宋佩瑜的话而回过神来,反而眼中的茫然越来越甚。
父皇当年留下的遗诏,不是传位四哥吗?
是太后和孝帝借着照顾父皇之便,先毁了真遗诏,又买通父皇的宫人,一口咬定父皇临死前的口谕是要将皇位传给孝帝。
所以孝帝登基后,才会拿四哥第一个开刀。
当年父皇选中的人,竟然是他。
竟然是他!
确定恭王眼中的迷茫褪去后,涌上的是兴奋而不是惧怕和退却后,宋佩瑜才继续接下来的话,“瑞祥公公说,先帝将遗诏的位置悄悄告诉他后,就被贵妃和孝帝谋害,那封遗诏始终都没被贵妃和孝帝找到,先帝的玉玺也与那份遗诏放在一起。”
“在哪里?!”恭王猛得从椅子上蹿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宋佩瑜的肩膀。
重奕像是一阵风似的飘到宋佩瑜身侧,牢牢握住恭王的手。
恭王却像是感受不到手上的剧痛似的,连挣扎的动作都没有,仍旧紧紧盯着宋佩瑜。
宋佩瑜挑起半边眉毛,发现己又错了。
恭王确实胆小,却会被皇位轻而易举的激发出无限胆量,顺便将身上唯一的优点也丢了。
连最基本的理智都没有,更不用去说什么聪明与否。
“王爷,们殿下是想与你达成交易。”宋佩瑜提醒恭王。
恭王被重奕不轻不重的推在肩膀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险些跌倒在地上。
脾气不太好的恭王却没因此恼怒,身体还没彻底站稳,就将灼热的视线转向重奕,“你们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