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废多年的庆山行宫却要在修葺后,才能住人。
如今庆山行宫还没彻底修葺完,整个庆山行宫只有赵国使臣,正是守卫最薄弱的时候。
除了守在庆山行宫外,被临时调来的三千守卫,行宫内只有宫女太监。
对于重奕来说,去哪都是犹入无人之境。
遗诏和玉玺都没在庆帝在庆山行宫的寝宫,而是在庆帝给他父亲准备的宫殿,思兴殿中。
重奕按照向公公的形容,找到分别在书房多宝阁背面和卧房墙内的机关,轻松拿到遗诏和玉玺。
拿到遗诏和玉玺后,重奕看了下天色,觉得用的时间太少,回到住处也见不到宋佩瑜,就在庆帝专门留给他父亲的宫殿中顺便逛了逛。
没想到会有意外之喜。
重奕在庆帝父亲的牌位后面,发现向公公没提起的暗格,找到三份空白的圣旨。
宋佩瑜听着重奕的话,仔细对比过四份圣旨,心跳的越来越快,忽然转身扑到重奕身上,捧着重奕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
这三份空白圣旨都是庆帝在位时的最高规制圣旨。
有这三份空白圣旨,还有庆帝玉玺,字迹反而最容易模仿。
他们完全可以再伪造三份庆帝遗诏。
宋佩瑜只是想亲重奕一下,以表示己的激动心情。
正想亲过就扔,去研究庆帝传位于六皇子的遗诏,却发现腰间正箍着他无法挣脱的手臂,唇上的触感也变得更加柔软。
宋佩瑜在狂风骤雨下勉强维持最后的冷静,“圣、旨和、玉玺……别……”
然后宋佩瑜就从软塌上被移动到了床上。
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用咸阳带出来的被褥。
刚躺在床上,宋佩瑜就闻到了熟悉的淡香味,仅剩的清明也烟消云散,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见重奕问他,“现在可以了吗?”
宋佩瑜完全不记得他有没有回答这句话。
只记得在感受到异常触感时的困惑。
浑身上下只穿着条亵裤的重奕,是从哪摸出的膏药?
接下来的七天,洛阳就像是忘了庆山行宫中还有赵国使臣似的,就连那些对宋佩瑜表现的十分友好,离开庆山行宫的时候还念叨着要给宋佩瑜发帖子的燕国老大人们,也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重奕非但没觉得己被怠慢而不高兴,也没有被人架在不上不下的位置晾着的憋屈感,反而觉得在庆山行宫的这些日子,是他这几年最为轻松的日子,恨不得能在庆山行宫住到而立之年,再回咸阳。
宋佩瑜也觉得在庆山行宫吃了睡,睡了醒,醒了咳咳……
总之,生活十分安逸,肚子上的痒痒肉都变多了。
到达庆山行宫第八天的上午,宋佩瑜与重奕临时兴起,正打算去找个好地方烤肉,就听到有人来报,燕国恭王前来,要见重奕和宋佩瑜。
恭王便是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的庆帝六皇子。
宋佩瑜已经仔细研究过庆帝留下的遗诏,又将遗诏上的内容抄写下来,让人去拿给向公公看。
专门问向公公,这份传位于六皇子的遗诏,与已经被孝帝毁去的那封传位于四皇子的遗诏有何不同。
向公公直接将另一封在多年前就被毁去的遗诏默写了下来。
除了皇子行数与姓名,几乎没有任何不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