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废物!
昭和大长公主猛得从座椅上站起来,指着陈言舟的脸大骂。
“窝里横的东西,平日里欺负你那些堂弟那么厉害,怎么面对外人就没胆子了?”
“在燕国的地界上,就算是赵国太子又怎么样?况且我也没让对赵国太子下手,甚至没逼你要宋佩瑜的性命,只想让他受些暗亏,让我开心。你怎么这么没出……啊!”
陈言舟突然抬脚踹在昭和大长公主的肚子上,神色癫狂的拎起椅子往跌坐在地上的昭和大长公主头上砸。
“你是不是想害我?”
“都想害我!”
“我要砸死你!”
“砸死你!”
……
守在门口老太监连滚带爬的来替昭和大长公主挨打,只挨了两下就没了呼吸,软软的倒在昭和大长公主身上。
宋佩瑜对昭和大长公主发生的乱象一无所知。
五皇子不顾与他共同来迎接重奕的那些老大人独自离开后,老大人们干脆留了下来,要与宋佩瑜共进午饭。
宋佩瑜能看得出来,老大人们是想让重奕也留下。
但重奕显然没有这个想法。
宋佩瑜也不打算劝。
越是没那么容易了解的事,才会越让人心心念念。
宋佩瑜发自内心的觉得,燕国的老大人们只知道重奕的彪悍战绩就好,最好不要深入了解重奕。
老大人们明日还要上朝,不能在庆山行宫久留,太阳还没落山,就结伴离开。
吴金飞却特意留下,真的将宋佩瑜当成自家子侄似的,仔细将洛阳形势掰碎讲给宋佩瑜听,宁愿连夜赶回洛阳。
直到月上枝头,吴金飞才离开庆山行宫。
宋佩瑜特意请平彰亲自送吴金飞赶回洛阳,还特意送给吴金飞一辆内涵乾坤的赵国大马车。
回到住处,屋子内正点着昏黄的烛火,门口只有金宝在守着。
宋佩瑜进门时,正好看到重奕只穿着亵裤,擦着头上的水珠从隔间推门出来。
他对着重奕招了招手,站在床边的摇椅处等着重奕过来。
重奕向来不许除了宋佩瑜之外的任何人给他擦头发,如果是他自己擦,往往还在滴水,就算擦完了。
重奕扬起嘴角,步伐越来越大,十分自觉的坐到宋佩瑜身前,将手中的汗巾也递给宋佩瑜。
宋佩瑜没好气的伸出手指,轻戳了下重奕的嘴角,将手中已经湿哒哒的汗巾糊在重奕脸上,又去找新汗巾。
就重奕这头又密又长的乌发,至少要五条汗巾才能彻底擦干。
重奕只拿一条汗巾,分明是做好打算要糊弄了事。
将新拿来的汗巾放在躺椅边的桌子上时,宋佩瑜才看到桌子上正有用黑色细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方形木盒。
“这是什么?”宋佩瑜随口问了句。
想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一半在桌子上,一半悬空着,看样子像是随时都可能从桌子上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