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瑜拉着宋佩瑜的手臂,让宋佩瑜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光裸的后背上虽然没有被假山硌到的痕迹,却有许多尚未彻底退下去的凸起红斑。
与宋瑾瑜之前在宋佩瑜腰间看到的红斑一模一样。
是花粉过敏留下的痕迹。
宋瑾瑜盯着宋佩瑜的后背沉思片刻,忽然伸手在始终专注盯着他的宋佩瑜鼻子上轻点了下,摇着头道,“你还笑,我看你酒醒后,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宋佩瑜在宋瑾瑜的动作下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的更开心了。
宋瑾瑜见状叹了口气,揉了揉宋佩瑜散落的发丝,然后去捡宋佩瑜天各一方的靴子。
衣服已经缺了袖子,没有办法再将就,宋瑾瑜就将自己的外袍先给宋佩瑜披上,然后等有人找来,再让人去东宫或者勤政殿取衣服。
重奕在花丛边将宋佩瑜的袖子扯掉后,金宝就跑去东宫拿衣服,原本只是有备无患,如今却正好能用上。
给宋佩瑜换了新衣服后,宋瑾瑜立刻带着宋佩瑜出宫回宋府。
永和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扬起剑鞘狠狠的抽打在重奕身后的墙壁上,怒喝道,“看你做的好事!你让我有何脸面再去见云阳伯?”
重奕抬手将迸溅的小石子都握在手心,“我去。”
永和帝紧绷的神色稍缓,起码还有担当在,也不算无可救药。
“你打算怎么让云阳伯和狸奴原谅你?”永和帝将剑鞘砸在手心,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大有重奕说错话,刚才抽在墙壁上的剑鞘,就会抽在重奕身上的意思。
重奕毫不犹豫的道,“我去宋府提亲,以太子大婚之礼,将狸奴迎入东宫。”
永和帝回头看了眼肃王,在肃王眼中看到与他心中一模一样的茫然,转过头掏了下耳朵后,才对重奕道,“你说什么?”
重奕从善如流的按照永和帝的要求,重复刚说完的话。
为了让永和帝这一次能听清,重奕还特意放慢了说话速度,“我去宋府提亲,以太子大婚之礼,将狸奴迎入东宫。”
“你竟然要欺到狸奴家中去?”永和帝以剑鞘指着重奕,满脸不可置信。
肃王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画面,死死的按着永和帝的手,昧着良心道“大哥先别生气,说不定,说不定狸奴……”
不行,良心太痛,根本就说不下去。
翌日,宋佩瑜在无比熟悉的环境中醒来。
他没急着拉床边的铃铛,唤外面的人给他送洗漱的东西,而是睁眼望着头顶新换不久的床幔陷入深思。
昨天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也不知道襄王是从哪找来的烈酒,仅仅一壶下肚,就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与重奕举止亲密,还在重奕将他带出勤政殿后,在园子里的花丛边迈不动脚,坚信自己是朵花,要去找他的兄弟姐妹。
想到此处,宋佩瑜抽出枕头底下的帕子盖住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
宋佩瑜猛得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手帕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花粉过敏,只想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药止痒,基本没有理智可言,更不记得身上有药膏的银宝没在他身边,他就算脱衣服也没用。
……
越是回想起昨日的记忆,宋佩瑜的脸色就越是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