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奕将宋佩瑜抱的更紧了些,空闲的那只手熟练的在宋佩瑜的肩背上轻轻拍打,还会在宋佩瑜半梦半醒之间问话的时候第一时间回话,告诉宋佩瑜他在这,让宋佩瑜安心的睡。
听闻宋佩瑜在花房后,便大步流星的赶过来的宋瑾瑜,面色复杂的停在花房外面。
透过完全透明的玻璃墙,宋瑾瑜能清晰的看到两个人亲密的姿势和宋佩瑜苍白又不安的脸。
听到重奕的耳语后,宋佩瑜的脸色仍旧苍白,神色却逐渐恢复安稳,还不自觉的往重奕怀中蹭了蹭。
重奕将宋佩瑜安抚好,才抬起眼皮看向宋瑾瑜的方向。
以宋瑾瑜的角度,十分轻易的辨认出重奕的口型。
‘大哥’
呸!谁是你大哥?
宋瑾瑜无情转身,大步走出重奕的视线。
确定与花房的距离足够,不会影响到宋佩瑜后,宋瑾瑜才停下脚步,转头问追上来的安公公宋佩瑜是怎么回事。
安公公吞吞吐吐的告诉宋瑾瑜,昨日重奕与宋佩瑜吃了襄王从西域带回来的东西。重奕没什么反应,宋佩瑜却从今天早上就有些不好,折腾了整个上午,直到下午才得片刻安宁。
他既没提这个名为辣椒的东西,是宋佩瑜心心念念惦记许久的食物,也没告诉宋瑾瑜,辣椒是重奕趁着宋佩瑜不注意,藏在袖袋中带回来的。
可谓是为了让宋瑾瑜少生气,在言语上用足了心思。
宋瑾瑜听了安公公的话,果然没再怪罪宋佩瑜与重奕。
他将这件事算在了襄王身上。
既然是襄王带回来的东西,襄王必然不会不知道,肠胃弱的人不能多吃这种东西,为什么不提醒宋佩瑜?
可怜襄王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忽然接连收到宋氏兄弟出去饮酒的邀请。
桌上的酒水都是从宋氏酒坊里搬出来的好酒,无论是他国人还是赵国人都要限购,不积攒一段时间,都没法开怀畅饮。
襄王明明已经察觉到不对劲,却委实没法拒绝美酒的诱惑。
便是宋氏酒坊的美酒再怎么不伤身,也架不住襄王一天三顿的喝。
没过几天,襄王便被御医断定,他因为最近饮酒过多,患上种名为‘晕酒症’的病,别说是喝酒,在酒席上待的时间过长都会恶心不止。
这种病唯有慢慢调养,只要襄王不再饮酒,尽量连酒味都别闻,最多一年的时间就能痊愈。
平日里连吃饭都要让人上酒小酌几杯的襄王惊闻这个噩耗,正想去找宋氏兄弟算账,宋二便主动提着重礼去看望襄王。
在宋二的诚心悔过下,襄王勉强信了之前宋氏兄弟轮番带他去吃席饮酒都是好意,‘晕酒症’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的意外。
送走了宋二,襄王被哄的发昏的脑袋逐渐恢复清醒,却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
将去西域的商队,和商队带回来的东西与赵国交接完毕后,襄王便给永和帝上了折子。
委婉的表示他想快些回楚国与家人团聚,也好早日与楚皇商量从赵国手中‘买’改良金叶纸配方的事。
永和帝自然不会在这方面为难襄王,不仅又给楚皇准备了许多礼物,还特意在勤政殿设宴,给襄王送行。
宴上,襄王只是看着别人酒过三巡,脑子就开始止不住的昏沉。
这让他又想起前段时间被宋氏兄弟轮番带出去吃宴饮酒的经历,仍旧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可疑。
但宋二已经携重礼代表宋氏兄弟给他道歉,他的晕酒症也不是什么严重的毛病,若是再斤斤计较,反而显得他楚国男儿小气。
襄王正觉得烦心的时候,眼角余光突然看到刚巧落单的宋佩瑜。
他双眼一亮,鬼鬼祟祟的朝着四周望了一圈,重奕正在长公主身边,宋氏兄弟也都各有交际,立刻端着酒壶朝宋佩瑜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