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非要做出选择,那还是得罪睿王世子吧。
说话间西梁使臣已经来到尽处,为首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五官与睿王世子十分相似,睿王世子穿着锦袍,他却穿着轻甲。
梁王世子的目光从宋佩瑜等人的身上移动到睿王世子身上,开口就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你怎么在这?”
睿王世子冷笑连连,“这又不是西梁,为何我不能在?”
梁王世子摇了摇头,从马上下来,看向满脸紧张像是生怕他们一言不合就能当场打起来的邓显和邓显身后宋佩瑜与吕纪和。
梁王世子已经用行动表示不想与睿王世子多说,睿王世子却越想越气,伸手就要去掰梁王世子的肩膀,“林霍,你怎么还是像小时候那般不懂事,知道自己错了也不道歉,只想不说话糊弄过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正准备开口,将东梁使臣与西梁使臣带进咸阳的宋佩瑜无声退后两步。
梁王世子拧着睿王世子的手臂,狞笑道,“狗改不了吃屎,你改不了欠揍,我成全你!”
睿王世子来带的人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睿王世子被梁王世子打,见状立刻想要上前阻止梁王世子,梁王世子带来的人自然要拦。
双方刚打了个照面就火药味十足,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吕纪和轻嗤一声,在后面悄悄踢了邓显的小腿一下。
还不快趁着双方还没彻底失去理智,先将他们分开。
吕纪和却没想到,因为他轻轻的动作,邓显居然直接扑倒在地上,正冲着剑拔弩张的梁王世子和睿王世子跪下。
别说吕纪和与宋佩瑜,连仍在对峙中的梁王世子和睿王世子都有些傻眼,原本马上就要扭打在一起的梁州军也纷纷停下动作,目光莫名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邓显。
明明有五百多人在这,气氛却凝滞的可怕。
就连宋佩瑜也想不出来,这个时候要说什么才能化解这份尴尬,只能站的更加笔直,免得后面的鸿胪寺官员看到鸿胪寺卿跪了,也跟着跪。
梁王世子松开拧着睿王世子手臂的手,转过身来扶邓显,闷声闷气的道,“我与林晟闹着玩呢,你别害怕。”
邓显听了这话,哆嗦的更厉害了。
他之前是怕梁王世子和睿王世子,现在更怕正用目光凌迟他的宋佩瑜与吕纪和。
他的鸿胪寺卿是不是被自己跪没了?
因为鸿胪寺卿受到‘惊吓’,接下来只能两位少卿招待梁王世子和睿王世子。
吕纪和犯错在先,没脸再与宋佩瑜去抢更轻松的活,只能压抑着对邓显的怒火去找到睿王世子。
恰好睿王世子也刚在梁王世子那吃了亏,正是满心不痛快的时候,却深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暂时忍让。
两个人刚凑到一起,就露出几乎一模一样的笑容。
相比之下,宋佩瑜与梁王世子的对话就愉快得多。
他发现梁王世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暴露了此行的目的。
除了对睿王世子表达出明显的不喜,得知他住的地方就在睿王世子隔壁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失望和不满之外,梁王世子非常好说话。
为了避免再出现梁王世子与睿王世子险些群殴的情况,宋佩瑜从二人暂住的地方离开后,特意调了一千东宫十率分别安排在梁王世子与睿王世子的住处附近,以便随时拉架。
天还没黑,鸿胪寺卿邓显就收到永和帝特许他回家养病的圣旨,顶着吕纪和的冷眼,委屈的收拾东西离开鸿胪寺,回家养病。
“他还好意思委屈?双梁使臣来给陛下贺寿,便是臣,邓显作为陛下的臣,竟然给外来臣跪下?”到了东宫,吕纪和提起白天的事仍旧满脸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