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行吧,我一定把关,我一定好好把关。”
他想了想,又说道:
“茗哥,其实与其让我给乐乐把关,还不如你赶紧洗清嫌疑,就不用像这样东躲西藏,什么都干不了了。”
殷嘉茗心说我倒是想。
可是若按阿睿告诉他的未来发展,别说冤情昭雪,他搞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
不过他不想也不愿在赵翠花面前说丧气话,于是换成了另一句:
“就算我洗清嫌疑出来,经过这么大一桩风波……瑞宝酒店以后怕也不会再归我管了。”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不是日落天黑,而是雨云又浓了几分。
显然墓园那边人也看出天气是愈发阴沉了,诵经的和尚加快了法事的进度,烧完最后一筐纸便要收尾。
赵翠花双手合十,遥遥地朝熊熊燃烧的祭火拜了三拜。
“对了,说到酒店……”
拜完之后,他顺着殷嘉茗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新来的那个经理压不住场子,我们可能很快就又要换经理了。”
“要换谁?”
殷嘉茗问:
“我认识吗?”
他本来确实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竟然听到赵翠花回答:
“茗哥你还真就认识!”
殷嘉茗转头,讶异地追问:
“是谁?”
“哦,袁哥啊,管棠和那片店面的。”
赵翠花撩起眼皮,谨慎地瞥了瞥殷少爷的表情,才敢提起他老爸:
“听说最近他在咱们老板那边挺出风头的,老板似乎有意要让他来管咱们瑞宝酒店了。”
殷嘉茗:“你是说……袁知秋?”
他当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袁知秋是他那便宜老爸手底下的一个干事,比殷嘉茗大上三五岁,从二十来岁时就跟着何老板做事。
有传言说他可能也是何老板的私生子,不过两方都没有承认,殷嘉茗也没见那人在家宴上出现过。
以前何老板黑白通吃的时候,袁知秋经常替他料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后来老板金盆洗手不再碰道上的关系了,袁知秋便被派去管何老板在棠和一带的商店。
棠和离瑞宝酒店不远,若是何老板有意将酒店也划拉给袁知秋,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
殷嘉茗微微蹙起了眉。
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