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睿礼貌地和汪仵工说了再见,便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走出了电梯厢,快步走远了。
他压根儿没有注意到,就在两分钟前,自己公文包的折角内侧,被人黏上了一枚不起眼的小“纽扣”……
…… ……
……
汪仵工故意落后数步,目送叶怀睿的背影远去,才在走廊尽头熟练的一个左拐,躲进了一扇不起眼的小门里。
他在金城司法警察局做了整整四年的工人,从清洁工做到仵工,对这里的地形了若指掌。
哪里有监控,哪里有哨卡,自己出入哪些地方不会引人注意,他都心里有数,且一直十分小心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汪仵工左右四顾,确认四周确实空无一人之后,才掏出一部二手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是我。”
电话接通,汪仵工开门见山地说道:
“今天的行动取消。”
【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带着明显口音的惊呼:
【喂大佬啊,我都准备好了!】
那人大声抱怨道:
【我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建设,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的啊!现在你说不干就不干了,我忒么就萎了啊!】
“不是不干了。”
汪仵工回答:
“我是说,今天不能行动。”
电话那边又问:
【为什么?】
汪仵工脸色阴沉下来,咬牙切齿地答道:“他今天要去见个警察,你难道想连警察都一起撞死吗?”
电话那头立刻没声了。
如果借醉酒之名撞死个法医,还能假装成意外的话,买一送一多个警察,事态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很显然,汪仵工的同伙并没有这个胆量。
【……那怎么办?】
片刻之后,对面才悻悻然道:
【说实在的,就算没有警察,我也很难找到机会下手啊……】
“嗯,我会想办法的。”
汪仵工的表情愈发沉郁,眼瞳中似酝酿着一场风暴,或许更具体的说,是强烈到几乎实质化的杀意。
“总之,你等我的指示。”
语毕,他就想挂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