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个铺网线的,前些年生了病,身体一直不太好,这几年也赚不到什么钱。我们好不容易申请到这间公屋,搬家的时候,把占地方的旧物都扔了……”
罗太太的言下之意,是旧相片旧相册也属于“占地方的旧物”的范畴。
“嗯,好的。”
叶怀睿也不勉强,他转而问道:
“那二位记得司徒英雄身上还有什么特征吗?”
他补充道:
“比如他有没有骨折过,或者别的什么较严重的外伤,做没做过什么手术……诸如此类的都可以。”
罗太太那时候年纪确实太小,连自己爸妈的身体情况都不了解,就更别说断交了许久的舅父了。
她只能转头看向老人。
司徒丹妮年纪也大了,反应和思考的速度都很慢。
她想了足有一分钟,才缓缓地说:
“我记得……大哥他好像装了只金牙吧?”
听到“金牙”这个关键词,所有人顿时双眼一亮。
“您确定?”
黄警官略略朝前探身,“真的是一只金牙吗?”
被警察一追问,司徒丹妮反而又犹豫了。
“我、我不记得了……好像没有……我不知道是不是记错了……”
“不,还真有!”
罗太太却在此时说道:“妈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舅父确实有只金牙!当时他欠了一大笔贵利数,我爸他——”
她忽然打了个磕巴,有些后悔不应该在老妈面前提那个因为这事从此跟他们断绝关系的生父,“我爸……他就说,你干脆把牙拔了还债得了……”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尴尬地笑了笑,“总之,我记得舅父他确实是有一只金牙的。”
“谢谢。”
叶怀睿温柔地向她们道了谢,又问道:
“二位还记得,司徒英雄镶的是哪只牙吗?还有,他又是在哪家诊所镶的牙呢?”
这细节实在太过细致,司徒丹妮和她女儿都想不起来。
她们只能含糊的说,那只牙平常看不大出来,所以肯定不是门牙。
至于在哪间诊所——那都是快四十多年前的事了,就更不可查了。
叶怀睿又问了一些问题,比如司徒英雄的惯用手是左边还是右边等等。
等这些问题都问完了之后,叶怀睿又看向司徒丹妮:
“如果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麻烦您配合做个DNA检查?”
他向老人解释道:
“因为您是司徒英雄的亲人,对比您的DNA,我们就能确定我们找到的遗体是不是司徒英雄本人了。”
司徒丹妮和罗太太一开始十分犹豫,但听说取样只是用棉签在嘴里刮几下,不会有任何痛感,更不需要见血之后,就同意了叶怀睿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