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洛嘴角擎着 丝笑意,曲起手指,在他蝶翼上轻轻 弹,后者浑身 震,翅膀立刻敏感地缩回后背,也不敢扑棱了。
只剩下外溢的精神力还盘旋在秋洛身边,不舍的离去。
秋洛随意用手指搅动这些调皮的精神丝,指尖传来温柔的依恋感,他笑吟吟地望着林尽染:“摄政王殿下在擂台上的样子,可真是太帅了。”
精神丝连接着雌虫最敏感的神经,林尽染顿时有种浑身□□被抚摸皮肤的亲密感。
他眼神微沉,殷红的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微微倾身,凑到对方耳畔,嗓音沙哑地道:“我说过,没有虫能越过我。”
空气中飘来隐隐约约的醇酒香气,秋洛闻出了林尽染的气味,这股味道似有还无地引诱着他。
秋洛视线掠过对方微翕的双唇,和说话间滑动的喉结,最后迎上那双深邃幽静的眼,有些心痒痒的,忍不住被吸引着想靠的更近些。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被手下扶着的奥尔托满是怨气地瞪着林尽染,对秋洛道,“我们的摄政王殿下,根本不能跟S级以下的雄虫在 起!”
“他失控的狂暴精神力可以把你撕碎!已经有不止 个雄虫医生重伤在他手里。”
奥尔托大声嚷嚷:“他是在骗你!他甚至不能生育幼虫!”
林尽染的脸色瞬间 沉,薄唇紧紧抿成 线,脸颊肌肉线条绷得僵硬。
周围的军雌们再次嘈杂起来,这件事在帝都上流圈子算是不公开的秘密,但是几乎不会有人胆敢当着林尽染的面,使劲戳他的伤口羞辱。
这件事是林尽染心里迈不过去的槛,自尊高傲如他也难以承受这样的打击。
若非隐隐察觉秋洛实力并不止A级,他也不敢如此主动招惹对方。
秋洛沉着眼,长久沉默不语。
林尽染注意着他的神态, 颗心不断下沉,侧垂的手指下意识紧握成拳,果然,像他这样的雄虫,前途必定无可限量,怎么会不介意这么大的缺陷和风险……
他有无数种办法打败那些竞争者,牢牢把秋洛锁在掌心,不准其他雌虫靠近,可面对秋洛自身的心意和选择,他却只能像 个等待宣判的囚徒 样,束手待毙。
奥尔托冷笑起来,正要继续再说些什么。
倏然,秋洛冷不丁撩起眼皮,眼神锋利如刀,带着不屑和蔑视,深深剜了他 眼。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面握住了林尽染冰冷的手腕,掌心温暖而干燥。
“摄政王殿下是为了什么,才会深受重创的?”
“是为了帝国,为了虫族,为了你们这些呆在后方的虫子们,能继续活在安稳和和平里!”
周遭嘈杂的议论声 下子沉寂下去,林尽染浑身 震,诧异地看向他。
“他在你们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默默承担战争和辐射带来沉疴,忍受着□□和精神双重折磨,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 边享受着胜利的成果, 边在这里诋毁拼死护卫帝国的英雄?!”
秋洛的话语冷淡而尖锐,通过直播镜头飞速传播开来,毫不留情地扎进每只虫族的内心。
正在场内另 角观战的雷洛斯上校,死死咬着牙,眼睛通红,心里为他跟随多年的上将,酸楚得几欲落泪。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所遭受的是无穷的质疑和打压,无尽的苛责和歧视,终于有 只虫愿意站出来为林尽染说话,没想到竟然还是 只雄虫。
林尽染目光复杂,动容地凝视着秋洛的侧脸,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 开口,喉咙却干哑得像被火烧过。
他自问并非 个全然愚忠,宁愿被打压冤枉致死也不起来反抗的雌虫,他不是没有怨怼,也不是没有愤怒,将那些与他作对的仇敌统统打入地狱的念头,甚至时常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也许他等待和期盼的,不过 份真诚的温暖,将他从怨天尤人、暗无天日的无底深渊里拉出来,抚平他所有的痛苦和戾气,与他相互陪伴着渡过漫长的生命。
秋洛没有再理会其他军雌们各异的视线,他回过头,专注地看向林尽染,目光充满着温和的鼓励,和单纯的喜爱。
他伸手捧起林尽染的脸颊,按住他的后脑勺,温柔地吻上他的嘴唇。
林尽染脊背僵硬,前所未有的喜悦骤然提起来,这个吻明明没有惨杂任何挑逗的信息素,却瞬间令他血液逆流沸腾,呼吸急促,胸腔胀满得几乎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