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脸颊死气沉沉,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的唿吸,花启涵的眼眶立刻就红了,鼻尖酸酸的,上去抱住儿子,眼眶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下。
坐椅子上的花彦豪见花启涵含泪的模样,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有些疼。忽然有些后悔把花千骄伤的太重,若是花千骄死了,花启涵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明明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的种,可被花启涵用控诉的视线盯着,花彦豪还是有些心里发虚,就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似的。
花彦豪蹙眉,只怪花启涵的那双眼睛和他实在是太像……
花启涵嘴唇发抖,“为什么?父亲,千骄虽然不能修炼,可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能把他伤的这么重?您这是存心想要了他的命吗?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大声的质疑他,在家中,就连一向得势的大房都不敢在他发怒的时候质问他为什么。花启涵一个小小的四星武师,怎么敢?
花彦豪微微眯起双眼,一道恼怒的光芒在眼中一闪而过,“我教育自己的孙子还需要和你商量才行?”花启涵生下这么个废物给他,还为了这个废物公然的和他作对,多年的疼爱算是白白浪费。
花彦豪越想越生气,“一个废物,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到时候再给花启涵重新娶个妻子进门。
花启涵双眼通红的看着花彦豪,“他再怎么废物他也是你孙子,你自己都说了,他是一个废物,所以他没有任何武力,那你为何还要下这么重的毒手?你就不怕把他给打死吗?”父亲以前不是这样的父亲以前明明也会抱抱他,疼爱他,为什么要可以说变就变?自从儿子出生了之后,父亲就看他们怎么都不顺眼,整整二十年,父亲没有在看他一眼。可是,花启涵也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可以做到不会在被父亲影响。既然父亲铁了心的不想承认他们,那么他也就不挣扎了,他放弃了奢求父亲能够看到他,能够重新额认可他了。
他也会累!
花彦豪闻言,面无表情的说道:“要是他真的死了,那也只能说明他命该如此。”谁叫花千骄生下来就是个废物?他的子孙哪一个习武的资质不是中上乘?只有花千骄,是一个异类,一个给他们家族蒙羞的废物,之所以怀疑四房不是他的种全都是因为花千骄的存在令他恶心反感。但是一想到自己曾经也是真心实意的疼爱花启涵,那些感情付出了便不是那么容易收回来,若不是因为怕花启涵会难过,他早就把花千骄这个异类给杀了。
果然够狠!
花启涵苦笑,“既然父亲这般狠心,这么的厌恶我们那为什么不把我们赶出去?我也想要过平凡的生活,我不想要该在花府里勾心斗角,为了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而没了性命。”
花彦豪闻言,冷冷的说道:“身为我花家人想要过平凡的生活本就是奢望!你作为我的儿子没有给我挣过一份荣耀,现在居然还怪起我来?我教训花千骄那是因为他欠教训,你若知道他做了什么,你会赞同我刚刚的做法。”
花启涵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那我倒想知道我儿子到底做了什么?让您觉得荣耀比自己的亲孙子的性命还要重要!”
花启涵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自己,花彦豪明明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可是一看到花启涵的那双含着泪水,眼角红红的眼睛,又忍不住心软。
“千城面对那么多的毒蛇,可是他对千城却见死不救!”花彦豪冷道。
然而花启涵听了之后只觉得好笑:“父亲,您编个理由也编得像一点。我儿子没办法修炼,他怎么救?您这是死了一个孙子还不够,还打算让你另一个孙子也跟着送死?”
花彦豪一愣,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认为理所应当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就是存心要对方去死?!
花启涵接着说道:“你讨厌我们也不用找借口,你只需要将我们赶出去,这一切就会结束!”
看这花启涵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离开,花彦豪怒火中烧:“离开花家你什么都不是,你会死得更快!”
花启涵抱起花千骄:“那便试试好了!”看他们父子之间到底谁对谁错。
花彦豪怒喝:“滚!”
花启涵没有丝毫留恋,抱着花千骄离开一旁的零落,低垂眼帘着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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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受了伤的飞龙兽停在了丛林之中,这是慕公景的坐骑,不过因为某些原因受了些伤。
能够飞行的坐骑价格高昂,一般来说便是精心的养护着,舍不得其受半点伤害。不过这头飞龙兽对于家财万贯的慕公景而言,不过是众多坐骑中的一头而已。
看到慕公景的人一点也不惊心爱护这头飞龙兽,暗处,一个黑色的身影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嫉妒。
他看到慕公景将自己的手下叫进了厢内,因为距离太远,所以他并没有听到对方在说些什么。
慕公景打了个呵欠:“看来和花家家主比起来,我还是不够狠心,我们明天早上出发去找辆马车回来!”
黑衣青年有些惊讶:“主子,坐马车回去恐怕得要三四天才能回城!”
慕公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这是在给慕公元一个机会,况且……”他现在对花千骄非常感兴趣,在武者群中,家族中有一头坐骑是非常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用得起马车的人其实也并不少,若是一般人倒不会惹人闲话,可在世家家中,出行居然只用得起马车,这就有些丢人。看来花家是真的打算放弃花千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