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叹了口气。

“最近烦恼很多啊宝贝。”舒蒙说。

“潘贤正没到现场,没亲自杀人,他转移林美玲的财产很多用来平债,目前看来数额也不算巨大。他完全可以脱了干系,之后回到原来的生活。”林濮在舒蒙肩后露出两只大眼,声音闷在他的肩膀上,“我心是不是太软了?”

舒蒙把菜放进筐子里,用干净柔软的毛巾擦了手,就覆到了林濮的头上揉了揉:“你只是同情潘颖,你会在她身上想起谁?是想起自己,或是你妹妹,如果把她替换成……嗯……之前那个讨人厌富二代李公子呢?”

“……”林濮一下有点恶心,“那我毫不犹豫告死他。”

“我早就和你说过,你在感情上纤细柔软,共情能力也强,虽然不妨碍你平日里在法庭上所向披靡,但偶尔也会影响你的判断。”舒蒙拖着身上的树袋熊慢慢挪动,抬手把自己走前折叠好的小熊头围裙给系上,还把林濮的手也给系在了里面防止油溅到他,“善良不是坏事,在你这个年纪和经历之上还能善良,那就是很珍贵的了。”

舒蒙自嘲笑笑:“反正我做不到。”

林濮露出眼,看着他的鬓角和耳垂:“我需要你的意见。”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这种时候给你意见。”舒蒙开始倒油,“做你认为对的事就行了。”

林濮不再询问,他又粘糊糊地抱了一会舒蒙,松开了他:“如果想重新翻案,我们还要重新回一次海潭。我知道那片区域之后准备规划拆迁但一直迟迟没有通知,也或许是我不知道……反正,如果要翻案,我们还要找当地警方再次备案。” “要我陪你会去么?”舒蒙问。

“嗯。”林濮道。

“那我有个条件。”舒蒙转眼看他,带着些得逞的笑意,“我要看你藏起来的信。”

“……”林濮终于想起来还有这件事,红着脸道,“能不能忘了?”

“不能。”舒蒙说,“就像某些女装小说什么的……我肯定会之后一一和某人算账的,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快去洗手,我炒菜了。”

“……”

……

两个人黏黏糊糊地休息了一整天,把精力养满格了电。舒蒙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屋内一片黑暗的清晨的时候和他告别,林濮一反常态抱着他脖子亲了他很久,亲得舒蒙都有些动情和舍不得,用鼻尖和嘴唇轻轻拱着对方线条分明的脖子,蹭着他的喉结。

“再等一等啊,最多一个月。”舒蒙终于忍不住道,“宝贝,我真的要走了。”

“嗯。”林濮道,“你得回来给我过生日。”

“好。”舒蒙在黑暗里低低笑起来,“我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