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倒吸口气,瞪圆了眼睛:“求李稷给我赐婚?”他直接从椅子上栽下去了,摔了个屁股蹲。
大夫人笑道:“瞧你高兴的,至于这般兴奋。”
陈元捂着屁股,心里欲哭无泪道,母亲孩儿是高兴吗。找李稷赐婚,那不是往木仓口上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母亲母亲,”他连忙道:“成家的事就不要劳烦陛下了,我全听你们的,只是,眼下咱们府里刚刚洗脱谋反的罪,再大张旗鼓的办喜事,那不是不把陛下放在眼里,怎么着也得等上一段时日,母亲大人你说是不是?”
大夫人沉默少顷,点头道:“也是。”说着伸手揪住陈元道耳朵,“若过段时日你再为成婚的事不乖,就不要怪当娘的心硬,闭着眼给你找个姑娘。”
“母亲母亲,亲娘亲娘,疼疼疼疼……”陈元呲牙咧嘴,心里想的是,都逼婚,还让不让我活了。
夜深了,陈元还没睡,他坐在床上,拿着毛笔写纸条,然后抽签选择,他是跟他爹娘坦白还是进宫说服李稷亦或者他卷铺盖浪迹天涯。
选来选去,都是浪迹天涯,陈元就不信了,今儿这抽签都跟他过不去,明知道他不能一个人跑,也不会。
最后扔掉浪迹天涯的纸条,他从剩下的两个纸条中抽到了跟陈氏夫妇坦白。
陈元盯着字条上的字,沉思许久,决定明天一早就去坦白。大不了挨一顿揍,他笃定陈氏夫妇包括老爷子在内不会要他的命。
跟陈家人讲道理总比跟李稷讲道理来的安全。
睡前这么一番打算,可翌日,还未睁开眼就又一道圣旨传进了府里,是李稷宣他进宫。
陈元一边穿衣一边问张让:“你知道他让我进宫做什么吗?”
张让垂首道:“回元少爷,陛下没有说。”
陈元穿着鞋子犯嘀咕,顾不上吃饭他跟张让进了宫,到了那想着他母亲的话,就给李稷行了礼。
李稷翻阅折子的手顿住,幽怨地看向陈元:“这么喜欢跪?那你便跪着吧。”
陈元才不跟他怄气,站起身拍拍膝盖,直接坐到了李稷身边,然后问:“让我进宫有什么事?”
“非得有事才能让你进宫?”李稷放下手上的折子,命人传膳,接着微微一笑,“我也还没吃饭,一块吃吧。”
吃饭的时候陈元说:“依我对你的了解,你叫我来不止是一起吃饭这么简单。”
李稷吃着包子,飞斜的眼角把陈元打量着,才慢慢开口:“昨儿的事你可满意?”
他指的是下旨为陈章父子洗白的事,陈元知道,咽下嘴里的油条,看向李稷,嘴甜道:“多谢陛下,如此大恩哪敢忘。”
李稷和陈元对视,说:“那,既然是大恩,你要如何报答我?”
陈元想,这臭小子真是精的可爱。
他拿了个包子咬了口,假装思考,李稷心思深的很,他既然真的放过陈章父子,以他记仇的劲儿,岂会有白吃的午餐。
“你想我怎么报答?”陈元往李稷嘴里塞了口包子,不等他回答,他便接着道:“一日三餐与你吃,晚上与你睡,与你商讨国家大事,陪你批阅奏章,陪你看星星谈月亮,陪你骑马射箭,陪你在这宫里白头到老,是不是?”
李稷笑开来,撸了撸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伸出手来:“就这么说定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击掌。”
陈元笑着与他击掌,并坦率道:“你不用费尽心思的想着如何让我顺着你的意思,我来这里本就是为你而来,你我是注定了要在一起,谁也分不开的。”
这可是某位原著粉写的李稷和陈元的同人文,小说里李稷和陈元因爱生恨,操操操,这种剧情这种奇怪的CP,真的是,那位作者大概是喝醉酒脑袋被门夹了后用脚趾头写出的故事。
小说里的结局是HE,这里,陈元和李稷也会是完美的,毕竟他绑定了恋爱系统,恋爱的事稳的一比。
即便是抛开这些,陈元自诩对李稷早就喜欢的不得了,哪舍得跟他分开。
陈元坐在那,包子都没咽下肚,就作势要亲李稷。
李稷笑着躲开,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油条打陈元,他实在欢喜,陈元的话让他面色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