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小少爷,二殿下和三殿下来了。”
此言一出,陈元立时喜笑颜开,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迫不及待迎了出去。
大夫人瞧着陈元跟李稷、李耿如此亲密无间,一时间竟有两分吃味,等送走他们,回了屋,靠在暖榻上,冲伺候的丫鬟说道:“ 从前,他们父子俩不常在家,我一个人清净惯了,如今阿元愈发会讨人欢喜,可我怎么都瞧着,我这个当娘在他眼里还不如那两位殿下呢,尤其是二殿下。”说罢长长叹了口气,连手上的汤婆子都觉得不热乎了。
贴身丫鬟小桃笑着恭顺道:“夫人,您在少爷心里呢,况且您是少爷的亲娘,岂是旁的人能比的,少爷跟殿下他们是讲究一个玩伴,跟您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母子,您瞧,方才少爷还给您挖烤梨吃,在家多日,也是经常陪您说话,逗您开心,您说是不是?”
大夫人竟爱听这样的一番话,心里头跟吃了蜜似的,面上不由自主的挂了笑,看看她,道:“就你这张嘴会说。”
……
马车里,三人围坐在一团,陈元拿着一副扑克牌教他们俩玩。
李耿兴趣盎然,李稷没多大兴趣,玩物丧志,他不好,也不想陈元沉迷这些,但又不舍得扫兴,只得陪着玩会。
陈元高兴道:“小耿耿长进不少啊,抓住了精髓。”
李耿笑道:“哥,承让承让。”
李稷输了,他将牌一丢,懒懒道:“困了,打会瞌睡。”
“银子还没给呢。”李耿伸出他吃圆的小胖手,“二哥,十两。”
李稷还未开口,陈元抢先道:“你二哥哪有钱,算我头上。”说罢扔给李耿二十两,伸个懒腰,“我也困了,起得早,睡得晚,咱们这个年纪没有充足的睡眠可不行。”
李耿被陈元赶下了马车,李耿愤愤不平道:“哥,偏心!偏心!偏心!”
陈元嘴角扬了扬:“谁让你又把体重吃回来的,三个人坐一辆马车,会累坏马儿的,你有点怜悯心行不行?”
李耿不服:“两个人坐一辆马儿也累,二哥你快下来上你马车,如今父皇待你比从前好了,备的马车跟我一样……”
“你二哥已经睡着了。”陈元打断,细长的食指点点李耿的脑门,“行了,天冷,快上马车。”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油脂包,那里头是方才从系统那买的汉堡,“趁热吃。”
李耿眼睛一亮,接过,笑眯眯上了自个马车。
马车里半躺着的李稷抿着嘴偷笑,从前他想都不敢想会跟李耿、跟陈元相处的如此这般。
“傻笑什么呢?”陈元食指也戳了戳李稷的脑门,“往那边过去一点,这么大的地儿,非要挤着我。”
李稷收了收傻不拉叽的笑容,往一旁挪了挪,看着他突然感慨道:“哥,有你可真是我的福气。”
陈元上下打量他两眼:“说什么肉麻话,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没什么,”李稷坐直上半身,“若没有你,今日我怕是没有这些。”
陈元躺下,双手枕在后脑勺,看着他:“感性。”
“感性?”李稷疑问,“什么意思?”
陈元朝他侧了侧身,开启百科小全书模式。
李稷盯着陈元,眼里流露出的崇拜光芒刺的陈元一阵心虚。
“哥,你若是考取功名,文武状元定全都是你。”李稷正色道。
“不不不,武状元是你。”陈元说笑,“咱们俩一文一武。”
李稷眼中闪了闪笑意,又跟陈元闲扯了会,话锋一转,提了惠帝身子不好的事,这事在诸皇子中,只有他知道。
陈元闻言,立刻皱了眉头:“你父亲身子不舒服?看御医了吗?”
李稷想了想:“若是御医能治的了,就不会大老远请来神医了,如今看来……”他脸上带了层阴霾,“许是公务繁忙折子太多,也或许是没好好吃药,自个耽误自个。”
陈元坐起身,径直道:“你担心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