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李稷疼的叫了声,瞪过去的眼睛星子一样明亮:“干嘛使这么大劲?”
“知道喊疼了,有进步。”陈元笑的特欠揍,手改按,温温柔柔的摸了一下:“终于长点肉了,再多吃点,争取把自己吃的白白胖胖。”
李稷乖乖点头。
“吃棒冰,要不然就化掉了。”
兄弟仨在榻上排排坐,默契十足的晃动着脚丫。
“跟你们继续讲上辈子的故事,那时候我为了吃一根这玩意,经常大夏天的帮邻居奶奶干活,然后她就给我买一根,怕村里其他小伙伴抢,我就跑到林子沙堆上吹着凉风吃,那是我童年少年记忆中夏天最开心的事。”陈元回忆着以前的种种,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说出来。
“哥,你上辈子还是挺不错的。”李耿小胖手拍拍陈元肩膀:“吃的喝的用的,全是我没见过没听过的。”说着小胖脸惆怅起来:“我上辈子肯定是个厨子,再者是个厨子的儿子,整天就是吃。”
“或许还是个开饭馆的老板。”李稷道。
李耿点头如捣蒜,手上的棒冰吃光,又抓茶几上的瓜子吃,边嗑边叹气道:“这辈子怎么成了皇子,怪愁人的。”
他的话把陈元和李稷都逗笑了,见他俩笑,李耿也笑起来。
“你觉得上辈子你是做什么的?”陈元这话问的是李稷,他有点好奇李稷的小脑袋瓜里想些什么。
李稷咽下最后一口冰棒,想了想,偏头看他:“应该就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他把眼垂下:“爹疼娘爱,一家三口,就这样。”
“那我呢?”李耿伸着脑袋问。
“上辈子应该没有你。”李稷看他:“或者,爹娘常带我去你家饭馆吃饭,再或者,咱们是乡邻。”
“有道理。”李耿哈哈一乐:“上辈子咱们两家关系一定很好,这辈子凑成了兄弟。”
坐在中间的陈元听他们俩探讨上辈子,又觉得俩小子其实挺单纯的。
下午的时候,西宫娘娘来了,李耿一见亲娘立马含一包泪扑向她,边哭边告状,还哎哟哎哟喊这疼那酸,可是叫陈氏心疼坏了。
陈元和李稷就静静看他戏精上身,等李耿苦肉计演完,两人才行礼。
早先陈氏对李稷是有两分厌恶的,倒不是把他当成儿子的竞争对手,而是因着他母妃,加上李稷脸上就没怎么笑过,不爱说话,不合群,成日里跟个小仇家似的,最重要,即便是打他骂他,他也不掉一滴泪喊一句疼,一个孩子太不像个孩子了。
不过,如今自己儿子经常念叨李稷,听多了兄弟间有趣的事,她对他也就没了往日的厌恶,眼下再看他,反倒是多了两分喜爱。
“我做了些点心,你们尝尝。”陈氏温和道。
“孩儿谢母后。”李稷礼貌道。
“阿元谢姑母。”陈元笑着道:“姑母,这么热的天,你还亲自下厨啊,真是个好母妃,好姑母。”
李耿的脑袋凑过来:“哥,点心师做的,我母后对谁都说是她做的。”
“说什么呢,你这孩子。”陈氏笑得宠溺又无奈,伸手揪了下李耿的耳朵:“从明儿起就不用再抄书了。”
“真的?”陈元先出声。
“母后,这是真的吗?”李耿一改刚刚的叫苦连天,欢快地抬高了声音:“母后是不是父皇下的旨?”
“还不是你母后我去你父皇那求得情。”陈氏一把拉住撒欢的李耿:“稳重点,看看你二哥,不过比你大一个月,可比你不知稳重多少。”
对陈氏的话李稷没什么反应,跟他父皇他都没有多亲,更别说这些皇后妃子了。
陈氏说完,视线看向了李稷,关心了句他脚的事。
被关心,李稷有些不习惯:“孩儿谢母后关心,脚好多了,神医说有望痊愈。”
“那就好,”陈氏笑了笑:“能痊愈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