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个弟弟呢,你没看见?”陈元发话了,这个李湘儿什么都好,就是目中无人的有些过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子是皇帝呢。
李湘儿看向陈元,很快明白陈元误解她目中无人,柔柔地笑一下,像是有一分撒娇:“元哥哥,这不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嘛。”她笑着终于将视线落在了李稷身上,却带了几分高傲,明明地瞧不起:“你就是……李稷吧。”
这宫里宫外,都知道李稷这个从冷宫里出来的殿下不受宠,还是个小跛子,不会有人会认为皇位会落到他手上,故而,李湘儿对他如此态度,不稀奇。
李稷冷着脸,像是冷到骨子里的那种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李湘儿。
“什么李稷吧。”陈元蹙眉,护犊子心切,帮腔道:“李耿是咱们的弟弟,李稷不也是,有什么不一样?”
李湘儿笑了,“咱”这个字让她满意,给了陈元面子,重新看向李稷,比方才热情了些许:“稷弟弟,姐姐方才……”
李稷半点面子不给,她话还没说完,就“驾”一声,骑马远去了。
李湘儿:“……”
还从未有人这般无视过她,心高气傲的小丫头顿时恼了,一双漂亮的眼睛瞪的圆溜溜:“他什么意思?”像是真气极了,不顾形象地指着远去的李稷大喊:“李稷!你给我停下!你敢对本郡主无理!”说完沉不住气,挥鞭子赶马追了过去。
陈元:“…………?”
李耿也是个懵,眨巴下眼睛,呆呆地问:“哥,咱们追过去吗?”
“追啊!”陈元从懵中回神,赶忙一声“驾”追了过去。
李耿叹口气,也快马加鞭跟了过去。
小说里对李湘儿的描写并不多,她嫁给了赵显的孙子,后来赵家全族被抄斩,因誉王的干系她得以保命,不过,她性子刚烈,不想独自一人苟活,随了夫君孩子去了。
陈元对李湘儿那句“嫁了人的女儿,就没家了”记忆犹新,如今瞧着十六岁的李湘儿,性子确实是强了些,强中还带了几分悍,竟全然不顾身份,围着马场紧追李稷不放。
“李稷!”李湘儿不依不饶:“你给我站住!”
陈元无奈至极,追上了,劝道:“你一个郡主,又是当姐姐的,何必追着弟弟不放?”
李湘儿才不管,气道:“他算哪门子的弟弟!”
这话陈元不乐意了:“敢情在你眼里只有李耿那样的才是弟弟?”
李湘儿没搭理陈元,因她已经追李稷去了。
陈元“靠”了声,骂了句:“疯丫头!”也挥鞭追了上去。
李稷显然没想到李湘儿会对他穷追不舍,赶马赶的累,他没什么好怕的,若不是仗着对方是女的,早就下马揍她一顿了。他渐渐放慢了速度。
李湘儿终于追上李稷了,气哼哼地,咬牙切齿地:“怎么不跑了?再跑啊!看看是本郡主的千里马厉害,还是你这匹破马厉害!”
李稷脸色冷着,眼神也冷着,只给了李湘儿一个冷冷的“哼”。
李湘儿再次瞪圆眼睛,拉着缰绳,梗着脖子,将大小姐脾气耍的淋漓尽致:“你再哼一个!本郡主这就让我阿爹割了你的舌头!”
“割谁的舌头?”陈元“吁”一声,拉住缰绳,十分不悦:“你可别忘了,他是皇子,老爹是当今陛下,你老爹不过是王爷,竟能割了皇子的舌头,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李湘儿是个气闷,不服道:“他算哪门子的皇子。”
陈元眉头一皱,生气了:“行,既然郡主如此说,那不妨咱们这就去陛下面前问上一句,他算哪门子的皇子。”
“你!”李湘儿给噎的无话可说,不敢再明目张胆瞧不起李稷,脸别到一边,装作看远方的马群样子:“瞧那匹骡子,真以为在马群里就当自个是马了。”
陈元还想怼上一句的,但懒得跟个小姑娘家较劲,这时李耿追过来了,听到李湘儿的话,立马回道:“湘儿姐姐,你连骡子和马都分不清吗?这儿可是皇家马场,喂养的全是精壮的好马,哪里有骡子?”
李湘儿撇撇嘴,嘀咕:“你懂什么?”
“弟弟自然是比姐姐懂马。”摸不清状况的李耿这会子追着李湘儿跟她讲起如何区分马和骡子,但碍于李耿是皇后的儿子,便不好发作,只能忍着不耐,可是叫她好一个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