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傻笑,痴痴的,继续吹,陈元把蜡烛给他扔了,他立马不干了,不大高兴的要去捡,给陈元拦住了。
“放肆!”李稷叫了一嗓子,随即双腿一软,好在陈元眼疾手快接住了。
“卧槽,我他奶奶的……”陈元抱起李稷去了床上:“上辈子欠你的是吧!”
李稷还在傻笑,晕的天旋地转,看样是真喝了不少。
“笑笑笑,笑个屁!”陈元给他脱鞋子,脱衣服,嘴上骂着,手上却柔着。
“爹!”李稷突然喊。
“我不是你爹。”陈元把枕头给他弄好,把他脑袋摆正,“你应该叫我哥。”
李稷迷离着眼看他:“爹。”
“……”陈元看着他,无奈叹气,回他的醉话:“这么想当我儿子?”
李稷傻呆呆的看着他,少年漂亮的脸上挂着笑。
陈元又叹口气,扯过被子给他盖上:“我是你表哥,叫声哥来听听。”
李稷喊晕,眼皮上下打架。
“睡吧,睡醒了就不晕的难受了。”陈元给他掖被角,“我去看看李耿那小子。”
他刚走两步,就听到了一声“哥”,脚步顿住,陈元回头。
李稷躺在那在看他,又轻轻的喊了声“哥”,也不知哪根筋不对,陈元脚步转回,坐到了床边,喂了小半碗白开水给李稷,又柔声细语一阵问他想不想吐。
李稷干呕了一阵,说着胡话,一会爹一会父皇一会冷宫,一会啤酒一会可乐的,陈元瞧着怪心疼,后悔问系统要啤酒了,又骂系统给一箱子,明明他只要了两罐的。
李稷安静了一会,慢慢抬眼看陈元,半天,问:“哥,你能抱着我吗?”
都喊他哥了,能不抱吗,再说,小气包头一次这么乖巧,他得给面子。
陈元抱住他上半身,像哄婴儿睡觉轻拍着后背:“睡吧行不行?”
“哥,”李稷伸手抱住了陈元的腰,把脸埋在他颈间,闷闷地说:“长这么大,只有你记得我的生辰,只有你……”
脖子那里湿润了,陈元有一瞬的吃惊,李稷居然哭了,这么要强的一个孩子,此刻埋在他颈间哭的跟什么似的。
“别哭别哭。”陈元笨拙的安慰:“以后会有很多人记得你的生辰,你会得到很多人的关心……”
“我只要你!”李稷打断,撒娇的哼哼两声。
陈元:“……”
操了,暴君不可怕,可怕的是撒娇的暴君。
“别闹,松开我睡觉行不行?”陈元放轻了声音哄他。
李稷依旧撒娇的哼哼,不肯撒手。
陈元无语望屋顶。
许久,李稷终于睡着了,陈元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揉揉发酸的胳膊,轻手轻脚出了卧房。
软榻上,李耿睡得四仰八叉,陈元给他盖上被子,把里屋外屋的炉子都加了炭,又给他们俩各自弄了手炉脚炉。
石坚走了进来,陈元往榻另一边一躺:“还有蛋糕,好些菜都没动,饿了就再吃点。”
“刚刚您给我们的还有呢。”石坚问:“不回书院了?”
“俩混蛋玩意醉的跟死猪似的,怎么回?”陈元揉着太阳穴:“在这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