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应了“是”。
再说陈元,骑马到了宫门口,下马,就大摇大摆进了宫门,一路畅通无阻到了李稷宫内。
李稷净了手,坐在榻上,面前小方桌上摆着一摞书,他刚拿起一本,就见陈元走了进来。
“大早上的就看书,你可真用功。”
李稷看他一眼,又看向手中的书:“用功不好吗?”
陈元坐下,双肘压在书上,道:“李耿在醉仙居等着我们,走,今天带你出去玩玩。”
“谢了。”李稷坐得笔直,“我就不去了。”
连拒绝都没有多余的话,陈元早就习惯他的冷漠,笑着直起身:“那好,我去跟皇上说。”
李稷蹙眉:“找父皇?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陈元摇头:“李耿是皇子,他独自一人在宫外停留,你我久久不去,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这是小事还是大事?”
“你没派人陪着他?”李稷放下了手中的书。
“他不让。”
“他不让你就不派了?”李稷口气有点不高兴:“若他真出了事,即使你爷爷你父亲在朝堂上有权有势,也得担责任。”
陈元挑眉:“表弟,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李耿?”
李稷给他个白眼:“你快找他去吧。”
“你不去,我就不去。”陈元往榻上一歪,随手拿起一个橘子,边剥边说:“要么你跟我去,要么我跑皇上那说去,要么我就陪你在这看书。”
李稷面上带了冷:“你这个威胁给谁看的?”
“瞧你这话说的,我带你出宫逛逛,反倒是错了。”陈元把剥好的橘子递过去:“这橘子甜的很,尝尝。”
李稷不接,只道:“难不成这又是院长的意思?”
“我自己的意思。”陈元看着他:“今儿大年初三,小孩子就应该出去玩,这个年纪不玩,等再大一些,想玩都没机会了。你整日待在屋里读书习字,有句话叫劳逸结合懂不懂?”
李稷直勾勾的瞪着他,不以为然道:“劝君惜取少年时,这话送你。”说着朝门口努努下巴:“好走,不送。”
这话让陈元生生噎了下,还想开口,就听惠帝的声音传来:“好一个劝君惜取少年时。”
李稷和陈元双双起身行礼。
惠帝伸手:“免了。”
他笑着看向陈元:“不过,你那句劳逸结合也对,劳逸结合,事半功倍,你说是不是?”
这个“你”是对李稷说的。
李稷垂首:“父皇教训的是。”
“那就出宫玩玩吧。”惠帝简明干脆:“难得,今日天气好。”
出了宫,陈元笑眯眯,李稷却面色难看,他心里恼恨,儿子说的话竟比不上别人。
陈元见他绷着脸,歪头看看他:“跟我一块骑马不高兴?”
李稷呛他:“我必须要高兴吗?”
陈元不知他这又是生哪门子的气,一路到了醉仙居,被告知李耿让石坚陪着逛街去了。
李稷气结:“你不是说没奴才陪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