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嘉眠对袁宵说:“那你们加油,我去看看他什么情况。”
袁宵笑着拍了拍胸脯:“放心吧!肯定能赢!”
江嘉眠走过去,敛着眉心看了一眼徐漾虚虚点地的脚,问:“你脚怎么样?还能走吗?”
徐漾一瘸一拐地试着走了两步,然后停下来可怜兮兮地朝他招手:“疼,走不了了,你快扶我一下。”
江嘉眠只得过去架着他的手放自己肩膀上,搀扶他下场,有同学过来问需不要要帮忙都被徐漾婉拒掉,表示只要江嘉眠一个人陪他去医务室就行。
两人远离了人群,徐漾毫不客气地把半个身子都倚在江嘉眠身上,懒懒散散地在他耳边小声说:“小同桌刚刚打人的样子简直A爆,我都快迷上你了怎么办?”
江嘉眠推开他凑得过近的脸,高冷地说:“还有心情开玩笑,说明伤得不重,剩下的路你自己走。”
徐漾当然选择抓紧他不放,反对道:“这么无情?我又不是用嘴走路!”
江嘉眠冷哼:“知道不是用嘴,那就把嘴闭上。”
到了医务室,值班的校医检查了下徐漾脚伤的情况,从外面看也不能判断扭伤情况到底怎么样,最后只给开了点活血化瘀的云南白药,告诫他们,要是涂了疼痛没有减轻,还是得去医院看。
拿了药,两人直接回了宿舍,徐漾先脱了汗湿的球衣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一瘸一拐从浴室出来,大喇喇往床上一躺,开始哎呦喊疼。
江嘉眠也不知道他是真疼还是装的,把喷雾拆开来扔给他:“能别嚎了吗?疼就涂药。”
徐漾往枕头上一趴,大言不惭地说:“你帮我涂。”
江嘉眠还在为刚刚自己冲动上去揍了季鹏程差点害袁宵他们输了比赛的事自责,没心情和徐漾玩笑,想也不想就拒绝:“想得美,我要回家了,你自己当心点,少下床走动好好躺着,我等等去和隔壁宿舍的打下招呼,让他们给你带饭。”
徐漾立即从床上坐起来,装作要下床,喊住他:“什么你就要回家了?有没有点同情心啊?你的同桌兼室友为了班级的荣誉受伤了,你忍心把他一个人可怜地丢下?”
江嘉眠把人重新按回床上,防止走动加重脚伤,“我家里有事,真得回去,你别闹。”
徐漾拽住他:“什么事?不说清楚不让你走!”
江嘉眠头疼不已:“我妈怀孕了,我得回家明天陪她去产检。”
“……”徐漾楞了一下,喃喃地说,“这么快都怀上了?”
江嘉眠没好气地瞪他:“你乱说什么呢!”
徐漾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是说恭喜啊,你要当哥哥了,不过你妈妈产检为什么要你陪她去,你爸呢?”
江嘉眠淡淡地说:“出差了,所以我才必须得回去。”
听他这么说,好像真没把人留下的理由。
徐漾大声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幽幽地说:“好吧,那你回去吧,你妈肚子里的小宝宝肯定比我重要,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好了,反正我本来就是个没妈爱爸不疼的。”
这可怜兮兮的语气简直让人听不下去,让人感觉如果把他一个人扔这里仿佛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
“行了,别抱怨了。”江嘉眠刚迈出去的腿换了个方向走回床边,把滚进床里边的药瓶拿出来,对徐漾命令道,“脚伸过来,我给你涂完药再走行了吧?少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
徐漾眼睛一亮,翻了个身子,毫不客气地把脚伸过去搭在江嘉眠腿上,笑眯眯地说:“我就知道,像江同学这么有爱心的人肯定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我家小同桌人帅心善,助人为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声吼!嘶——轻点!”
江嘉眠故意扭了下他的脚脖子,语气不善地说:“你再胡说八道试试。”
“不敢不敢,英雄手下留情!”徐漾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躺平,老实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找江嘉眠搭话,“话说,你刚刚为什么冲过来打人?是因为……我吗?”
医生交代扭伤不能按摩,所以江嘉眠只是拿起喷雾在脚踝两边都喷了几下,然后观察了一下红肿的程度,闻言抬眸奇怪地瞟了徐漾一眼:“因为你什么?”
徐漾把手垫在脑后,抬高了头眯起眼看他,“我猜你是看见我被人暗算,心疼了是不是?”
江嘉眠呛了一下,冷笑:“你可真会自作多情,我只是单纯看不惯季鹏程搞小动作害队友,恶心他这个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