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瞥了眼自己的异母哥哥,冷笑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是你能否定自己的母亲是个破坏别人家庭、间接逼死别人的第三者,还是你从小到大没有明里暗里欺负我?

“我说过,做了错事早晚要付出代价,我说到、做到!”

“你别太过分了!”

“我这是讨回公道!”

“都别吵了!”阮成河脑子里乱成一团,大声喝止了争吵的两个儿子,这丢人都丢到股东面前来了。

阮蔚州看着憋得满脸红的阮俊奇,对方的信息素已经溢了出来,可以说在会议室的alpha或多或少都放出了自己的信息素,他倒是庆幸廖观宁彻底标记了他。

廖大佬毫无疑问是alpha中的强者,有大佬信息素罩着,他基本上没受到什么影响,就是有点稍微的不舒服,不过还算能忍受。

阮成河强迫自己冷静思考,打着商量道:“小州,这毕竟属于家务事,我们回去再商量好不好?”

阮蔚州早就料到了,这老家伙可没什么破釜沉舟的勇气,他略微眯了眯眼,满是嘲讽,“那我就把话挑明了说,您以为我选在开会时候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接受除我所说三个条件外的任何商量。”

“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在我母亲死的那一刻就没有这样的可能了,”阮蔚州不想再纠缠,“如果一天之内我见不到结果,那么明天股东大会的主要议题就是弹劾董事长了。

“对了,道歉请选择视频采访。”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这件事理亏的是谁你不清楚吗?”阮蔚州脸色冷凝,却突然笑了声,扫了眼阮俊奇,又看向阮成河,“我母亲是Omega,当年她的诊断记录我可找到了,他留了心,跟心理医生的对话录音也保存的有,怎么着,是出轨对你的影响大,还是公开这份资料对你的打击大,阮董不会没有考量吧?”

阮成河一脑门子虚汗,于文海笑眯眯地看着他也不再说话,但态度摆了十成十,他也清楚董事会并不由他说了算,这回真的是载在小兔崽子手里了。

听着股东们的私语,他终究还是妥协了,“前面两条我可以答应,但是我不会离婚。”

“我说了,这三条是必要条件。”

现场又陷入一片僵持,有股东劝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是一家人。”

阮蔚州反驳,“他不顾我母亲分娩在即去跟已经出月子的情人私会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一家人,他一次一次伤害我母亲、纵容阮俊奇欺负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是一家人?逼死我母亲不出一个月就娶别的Omega进门时又为什么不想着是一家人?

“未经他人苦,莫劝人大度,明白吗?”

第60章 公然报复

大概在阮成河眼里,跟他母亲纯粹就是为钱结婚,没有一点感情,然而既然选择就要承担责任与结果。

被怼了的股东悻悻闭嘴,于文海看陷入僵持,就道:“这样吧,一天之内阮董先把前面两条给做到了,后面的 离婚是大事,咱们定个时间,在约定时间内解决,好不好?双方都各退一步。”

阮成河没有退路,看于文海这么说赶忙答应,这下子所有人的视线就聚集到阮蔚州那里去了。

在沉默两分钟后,阮蔚州点头答应了,“可以,就按于总说的办,半个月,行吗?”

阮成河满口答应,离婚的事儿一两天又办不好,只要先过去这一关,给他时间去斡旋,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

这就算是初步谈拢了,阮蔚州也不过多逗留,直接离开了公司。

他知道离婚的要求对阮成河来说很难,剥夺alpha儿子的继承权就算是离婚了也不容易,他也没想一蹴而就,之所以一次性提出来不过是为了前面两个要求。

比起最后一个严苛的条件,前面两个接受起来就容易多了。

饭要一口一口吃,事情要一步一步做。

其中关键的一步就是于文海的立场。

对方算是聪明识趣,阮成河庸懦人尽皆知,属于老一辈的时代逐渐远去,公司的未来掌握在他们手上,这次危机处理显然也获得了这位大股东的认可。

资本逐利,资本操纵下的商人大多唯利是图,没人会跟钱过不去,卖他个人情没什么不好,再者 阮成河做的事在哪里都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