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和A之间永远只有针锋相对。

而Omega不一样。

A标记O,实际上也是O对A的占有。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alpha近在咫尺,安定、安然,进而满足,好像万事都不足以让他畏惧,他得到的不仅仅是港湾,更是可以为之而奋斗的珍宝。

珍宝总是值得全心全意的守护。

阮蔚州手臂撑着慢慢坐起来,身体软得像面条,手臂抖抖嗖嗖一点都不稳当,被子滑落下去他才看见自己身上的痕迹,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就不该对廖观宁抱有期待。

之前两人做的时候对方就非常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彻底标记好像打开了牢门,放出了某只一直关押在心底的巨兽,将他这个猎物占为己有。

恨不能在每一寸皮肤上都留下昭示主权的标记。

廖观宁可一点没留情。

阮蔚州听见开门声,抬起眼看过去,双目对视,他轻轻牵起唇角,“早啊。”

廖观宁打量着已经属于他的Omega,还未完全长成的骨架有些纤弱,却细致匀亭极有风致,那些明目张胆的痕迹全部来自于他,身上几乎没有一处好地儿,尤其是被咬破皮的脖子,看上去糜艳勾人。

阮蔚州的神情虽然有些疲累,却是放松的,眼睛里有没褪干净的惺忪睡意,眼角眉梢又温顺可爱,笑意明朗,跟他惦念的那个人别无二致。

他慢慢走到床边,捏住阮蔚州的下巴,声音平缓,“已经中午了。”

下巴尖上的伤口被碰到让阮蔚州轻轻抽了口气,控诉道:“有什么关系?你都不能轻点儿,真打算让我死在这张床上?到时候你上哪儿后悔去!”

Omega的嗓音软软的又十分沙哑,不像指责倒像撒娇。

如同豹子收起了利爪,躺平任rua,让人想占有,想永远藏起来。

廖观宁无声地叹了口气,贴着阮蔚州的面颊蹭了蹭,“抱歉,没有经过你的同意……”

“别道歉。”阮蔚州打断廖观宁的话,双臂揽着对方的肩,下巴戳在人家颈窝里,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被你完全标记是我的默许,甚至是我的刻意,你情我愿的事情用不着道歉,真要道歉也应该是我,毕竟如果不是我这么大意也不会被阮俊奇算计。”

廖观宁还想说什么,却又被Omega抢先了。

阮蔚州松开手靠在床头,一歪脑袋,笑道:“我饿了,有吃的吗?吃完我们再谈。”

廖观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揉了把阮蔚州的头发,“稍等。”

看着alpha出去,阮蔚州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已经被贴心地充满了电,他打开一看,乱七八糟什么消息都有。

张勤挽就不说了,还有廖一一的,阮俊奇的,阮成河的,连陈思琼都问他为什么没去上课。

等他回复完一圈消息,廖观宁也端着托盘上来了。

阮蔚州吸了吸鼻子,是粥,他这些天基本上吃的都是粥。

熬到软烂的米粒搭配各种食材,再加上一两道爽口的小菜,对现在的他来说不失为一种极致的享受。

吃完饭放下勺子,阮蔚州第一件事就是冲着坐在床边圈椅里的廖观宁张开双臂,“过来抱抱!”

廖观宁眉眼微挑,这不正常。

他叠着腿靠在椅子里,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没有动,“彻底标记不影响智力,你该不会是还没醒吧。”

被默认为犯傻的阮蔚州还是笑道:“赶紧的,我表达得够清楚了吧。”

见廖观宁还是不动,阮蔚州也不等了,掀了被子下床,也没穿鞋,就几米的距离,软得好像没骨头一样的双腿都在打颤,最后几乎是摔在了廖观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