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能察觉出廖观宁的不快,解释道:“我想答应,但绝对走不到结婚那一步,吕中瑞说的是等我毕业,早着呢,我报复他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你这个报复方式,我不喜欢。”

Alpha的占有欲。

设身处地想想,如果他还是alpha,自己的Omega要跟别的A订婚,就算是假的,也让人无法接受,但是 他对廖观宁来说只是个替身而已。

一想到这点他还是觉得憋闷。

面对廖观宁明确的不赞成,阮蔚州沉默半晌,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蜷了下,道:“这件事我还是要做,我只能保证尽量少跟他接触。”

“决定了?”

“嗯。”

“那你问我的意义在哪儿?仅仅只是通知一下?”

“这件事有必要让你知道。”阮蔚州可不想到时候消息放出来了,大佬骤然看见,一动怒再把他怎么着。

廖观宁勾着阮蔚州的下巴将人拉近了些,神情间已经是眼见的烦躁,“你接近我的目的之一是让我拒绝吕氏成为新的供应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供应商就是吕氏公司。”

阮蔚州皱起眉,“你不会是因为我答应假订婚就置集团的利益于不顾吧?”

阮蔚州眼角微微扬起,带出了些凌厉的意味,“吕中瑞和另外一家公司差不多,但给的价格更低,我应该拒绝这样的诚意?”

阮蔚州清楚不应该,但是他要报仇,绝不可能让吕中瑞在得到这么大的利益。

廖观宁的信息素同样体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有些冷冷地笼罩过来,阮蔚州的手抖了抖,临时标记就算淡了,对他的影响依旧很大。

他盯着alpha的眼睛,心一横,直接吻了上去。

做比说管用,亲了再说。

等廖观宁反客为主结束这个吻的时候,Omega已经没一点力气地瘫软在他怀里只剩下呼吸的份儿了,他一下一下顺着阮蔚州的背,“谁教你的?”

阮蔚州半天才缓过来呼吸,小声回道:“没人教,看你好看,想亲你,行不行?”

“行,当然可以,但是 ”廖观宁顿了下,“这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那是假的,权宜之计而已。”

“权宜之计?”

“吕中瑞这种人从来目中无人、自以为是,他以为我是为了他才接近你的,以为对他死心塌地,先让他得到,再失去,这样的报复才够狠,直接夺走有什么意思?”

“但不该让自己涉险,那是个alpha明白吗?等你察觉到危险想逃就晚了。”

阮蔚州头疼得很,“你讲讲理好不好?我又不是纸糊的,没那么脆弱!”

“这种事情你要跟我讲理?洗几分钟冷水澡就发烧的是不是你?每次一冲动就跟人家打架,还每次都挂彩的是不是你?吃一顿火锅吃进医院的又是不是你?”

阮蔚州卡壳了,被说得哑口无言,Omega的身体确实比不上beta,跟alpha更是差距悬殊。

他撑着廖观宁的胸膛支起身,目光炯炯盯着对方的眼睛,颇有点咬牙切齿地破罐破摔道:“是,我有求于你,我还对你有感情,但是对廖总来说我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替身而已,替身,不是真的!别说我是跟别人假订婚,就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

“最重要的是你都拒绝我求你的事了,我还有必要在你身边装乖乖仔吗?”

廖观宁的眼神骤冷下来,他掐着阮蔚州的脖子,Omega并不算明显的喉结在他手里颤动着,一张白皙的小脸逐渐憋得红了,然而对方一个求饶的字都没说出来。

他凑近阮蔚州,两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Omega不稳的呼吸拂在脸上,微微有些痒,他的眼神暗沉,手也在发抖,有些压抑不住暴躁的、叫嚣着不甘与占有的情绪。

他又给了阮蔚州一次机会,“离他远一点儿,乖乖待在我身边,我答应你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帮你出这口气。”

阮蔚州呼吸不上来,脑子有点晕乎乎的,但还是反驳道:“不,有些事必须我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