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无聊,找茬找到学校来,为了糊弄门卫还专门换换衣服,真是难为你们了。“

“你别太嚣张,我的人不是白打的,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阮蔚州嗤笑一声,“说法?你还真好意思问我要说法?你怎么不问问他们之前干了什么,组团儿找我麻烦,害我过马路被车撞住院,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有错?”

杨成看了眼有点瑟缩的黄毛兄弟俩,这事儿他倒是不知道,不过他一向仗义,自己兄弟的面子不能落了,“不管怎么着你今天必须给我们赔礼道歉。”

阮蔚州眼神一沉,他不想在学校闹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给自己找麻烦。

他本来就烦,被这么一堵就更烦,“有事情学校外面解决,没必要闹到学校来。”

杨成一笑,满是轻蔑和痞气,“怕了?就得让你怕一回!教教你什么叫O要有O的样子!”

阮蔚州是怕,但不是怕这些人,他是怕不必要的麻烦。

他想校外解决,奈何这帮子人不愿意,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惹了麻烦,不过还有调查作弊的事儿,一块儿来呗,正好一起解决了。

不过把对方几人打到住院是他没想到的。

被警察带到医院先处理伤处的时候,阮蔚州心里的无奈已经要爆表了。

他还是alpha的时候控制力道很容易,但是Omega的壳子拖后腿,他想不被打,力道就无暇顾及了,他自己也扭了脚,隔着冬天的厚衣服还把手臂上划了长长一道子。

关键是 杨成的信息素打起来不要命一样往外漏,他被刺激得提前进入了发热期。

单独待在处置室,被扎了两针抑制剂的阮蔚州缩在床上盯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发呆。

抑制剂过量摄入的感觉非常不好,憋着难受又无处发泄,又是因为被刺激到提前发热,就更难受了。

这事儿学校、家里肯定都知道,都是麻烦,等会儿还得去做笔录。

烦。

想抱抱。

阮蔚州对自己突然涌上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在鄙夷一顿后,越发抓心挠肝地想念某人的信息素。

没想到他有一天也会这么贪恋另一个人的温度。

廖观宁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靠墙蜷缩着的、可怜兮兮、委屈巴巴的Omega,他反手带上门,缓步走过去,“打架上瘾?我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

阮蔚州抬头看着神色沉沉的廖观宁,被指责让他抑制不住地更委屈,“又不是我愿意的。”

廖观宁脱了大衣将缩成一团的Omega裹进去,因为处理伤口外套都脱了,就是开着空调也没多暖和,“你就不能跑?是逃跑丢人还是打架打进医院更丢人?”

阮蔚州撇开视线,拢了拢沾着些微alpha信息素的外套,“我说了不是我故意的,是他们找茬!”

廖观宁看着阮蔚州小臂上缠着的绷带,一条伤口足有十几厘米长,脚踝也肿得像个膨胀的馒头,眼睛红红的,虽然现在没哭,眼睫毛却是湿的。

他微叹了口气,揉了揉Omega的脑袋,“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

廖观宁虽然嘴上不饶人,阮蔚州实际上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了,难受也缓解很多,还是没看对方,“不该在学校打架。”

“这是其一。”

“嗯?”

“其二,不该让自己受伤;其三,事情发生后没有第一时间通知我。”

阮蔚州抬眼看着廖观宁,心里突然被奶猫爪子挠了下,软软的好像一捧不断变大的棉花糖,蓬松柔软带着甜。

他弯弯眼睛,低落的心情好了些,笑道:“关心我就直说啊,虎着个脸干嘛?”

廖观宁反问,“打架是个值得鼓励的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