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腿还用信息素去撩拨了,奈何廖观宁岿然不动,好像闻不到一样。

这让人有点挫败。

说好的alpha无法拒绝Omega的勾搭呢。

廖观宁把新一年的一份策划看完,放下批注的钢笔,抬手按住阮蔚州的膝盖,“这就按奈不住了?”

看廖观宁忙完,阮蔚州更明目张胆了些,他勾着alpha的下巴,居高临下,气势十足,“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人么,怎么,发热期把我撂一边,是要让我去找别的alpha?廖总如果愿意我也……”

阮蔚州后半截子话没来得及说完,就被alpha拽着衣服领子亲了个彻底。

被放开时他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

缓了半天,他才抵着廖观宁的额头抱怨,“一言不合就动手,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廖观宁掐着阮蔚州的腰,捏了捏,手底下的颤抖让他心情稍好,“小朋友不讲口德,非要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我有什么办法,嗯?”

阮蔚州短促的笑了声,吸了口alpha涌出来的信息素,浑身舒爽,不管适应再长时间,他都没办法喜欢上自己甜腻腻的安息香味信息素。

安息香,少一点闻着还挺好闻,甜香、花香、奶香交织,是很暖的味道。

但是量一多就甜腻腻的,让他恨不能一头扎进廖观宁的信息素海洋里清醒清醒,就跟沙漠里水囊空空被晒得几乎脱掉一层皮的旅人、看到了一片绿洲。

廖观宁的信息素他非常喜欢。

冰,凉,清新爽利,橙花虽然是花却一点不甜腻,跟他的安息中和后呈现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安稳。

甜、凉都一丝不多,一毫不少。

阮蔚州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到,有些懒散地回道:“自然是宠着他啊。”

话出口他才觉得这跟撒娇没两样,但并不违心,也没觉得说不出口,自自然然好像他们之前就是这样相处的。

要放在几个月前,把他打死他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跟另一个alpha相处,更不要说是跟前任了,尤其是被他渣掉的前任。

他能察觉到自己的心态有微妙的变化,对Omega的身份依旧反感但也在利用和接受,他不喜欢这样的变化,却不好说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不好。

而他跟廖观宁之间的关系,让他酸到不行的“替身”身份反而成了他的保护伞,一天不戳穿,他们就都相安无事。

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就目前而言,阮蔚州并不想再进一步。

廖观宁揽着Omega,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号的金属箱,打开后取出一支针剂,“明天就是除夕,我要陪一一守岁。”

这就是拒绝了。

阮蔚州咬了下嘴唇,认命地捋起袖子伸出手臂,“那你打吧。”

该死的抑制剂。

廖观宁用酒精棉片在阮蔚州小臂静脉的位置擦了擦,阮蔚州并没有装可怜,但这样垂眉耷眼的样子就显得十分委屈。

他缓慢而稳定地推着针管,叮嘱道:“春节乖乖待在家,别乱跑,尤其是人多的地方,另外 不许去酒吧,如果让我发现你自己偷偷去了,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阮蔚州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知道了。”

就算是注射了抑制剂,毕竟还是处在发热期的,不稳定,也不算舒服,浑身倦懒得慌,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没能一起度过发热期阮蔚州并不遗憾,他想跟廖观宁待在一起,不上床,上床也盖被纯聊天那种。

他仅仅只是……忍不住想靠近,想告诉对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