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决却忽然想起了什么,改口道:“不对啊,我就是你的男朋友,说好的网恋奔现呢?”
左正谊抬头看了过来:“我还没追究你骗我的事呢,你好意思要名分?”
纪决噎了下:“对不起,我向你道歉。”
“你要道的歉可太多了。”左正谊说,“建议你多写几份检讨书,一次性道清。”
骂起人来左正谊脸上终于有了颜色,纪决顺杆就爬,微微往前一倾身:“然后就能恢复名分吗?”
“……”
左正谊瞥他一眼:“到时候再说。”
这一句话好比给纪决画了张大饼。左正谊谈恋爱毫无章法,全凭心情,他高兴时怎么都好,不高兴时纪决呼吸都是错。
但左正谊也并非完全不讲道理,只是小脾气比较多。这些小脾气像是长在玫瑰枝条上的尖刺,靠近才摸得到,冷不防触到时扎手,但习惯了就只觉得,它不让人疼,只惹人痒。
没有人比纪决更习惯左正谊。
这种习惯已经成了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割舍。
其实纪决也想过爱情究竟是什么,以前他觉得是占有,他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左正谊,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否则他活着没意义。
但后来,当左正谊第一次主动吻他,他有了不同的感受。
也许爱没有定义,它更像是一种永远也填不满的欲望。单向占有不是爱的尽头,他也希望左正谊能够占有他,会因他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偶尔有一些时候,纪决又觉得,爱是一种无能为力。
当左正谊难过,失意,躲起来谁都不想见,端咖啡都手抖……这些时刻,纪决恨不能以身代之,但不能,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还有一个可能,也许爱是一种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