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叫“尽可能地休息”,她没有明着说,左正谊也没有明着问,他道了声谢,拿着药走了。
蝎子订的几个房间都在这一层,左正谊刚出队医的门,就碰到了来找他的领队。
领队是来叫他吃早餐的。
左正谊没第一时间提及自己手伤的事,但这件事是不能瞒的,也瞒不住。当天下午,全队就都知道了。
队医要对管理层负责,跟教练组商讨左正谊的训练计划,提供意见。
孙稚心再三强调,左正谊现在问题不大,很好恢复。但如果继续高强度训练,问题就会变大了。
所以她的意见是:接下来的比赛,左正谊不应该全部打满。最好是打轮换。训练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每天持续十几个小时了。
教练问她:“最多几小时?”
孙稚心犹豫了一下,答:“越少越好。”
“……”
在场的每个人脸色不一,而左正谊没抬头看他们。察觉到手腕异常的第一时间,他的确十分心慌,但当这一刀当头落下来之后,他的心情反而平静了。
只是平静中掺杂几分茫然和恍惚,心里有两个问号:“少”是多少?打轮换是怎么轮换?
他拿命打游戏,拼进了世界赛,是为了什么?
为了得到一句“尽量少上场”吗?
——还没开始呢,就让他打退堂鼓。
但队医完全是好心,为他的职业生涯考虑。管理层也是好心,没为了俱乐部的荣誉强逼他训练,给他最合适的建议,让他斟酌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