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正谊看了眼纪决没系严的领口,仍然挂着吊坠,是他曾经送的银戒指。
昨天纪决还在说,婚戒要请人好好设计,最好把他们的职业id融进去,rightg&end,独一无二。
——难怪他着急求婚。
原来是因为左毅的出现,让他有了危机感。
这时纪决已经进门,反手把门关上了。他本能地想抱左正谊,两臂伸开把人圈进怀里。
左正谊没躲,任他抱着,冷不丁地问:“电话号码是你改的吧?”
“……”纪决动作一僵。
左正谊又问:“那些信呢?你丢了还是烧了?”
“说话啊!”左正谊猛推了他一把,纪决的后背撞上房门,脸色仍然是沉默的。
“你怎么不解释?平时不是很能说吗?”左正谊忍住哭腔,带出几声沉闷的鼻音,“你做这些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你就只为自己打算,一点也不怕我伤心,是不是?”
“……不是。”
“怎么不是?”左正谊终究还是忍不住泪,他突然蹲在地上,抱住膝盖,把脸埋了起来,“我以为是奶奶不想要我了,拼命劝自己想开点、要理解她,她和我一样寄人篱下,不容易。可结果竟然不是这样……是你干的好事,纪决。”
左正谊哭得肩膀直抖,嗓音也轻,每一声发音都像从肺腑深处硬挤出来:“你不考虑我,也不考虑她的心情。她在潭舟岛的时候对你不好吗?你有没有良心?让她孤零零一个人离开,到死也联络不上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纪决?!我是不是欠你的?从小到大一直被你捅刀子,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
“哥哥……”
“别这么叫我。”
左正谊站起身,起得太急,他眼前一黑险些栽倒。纪决伸手扶他,被他一把甩开:“你没有话说?连解释也不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