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没这份激情,他强得稳定,不上不下——不跌破下限固然好,但不能提高上限就不好了。
所以左正谊对他的评价是“百分之九十九”,离完美差一点。
这一点看似不多,实则不少。
然而,纪决听了这个评价,没露出沮丧或不快的神情,似乎自己也心里有数。
纪决仍然看着左正谊,听他道:“总之……我对法核之外的一切打法,都提不起信心了。哪怕你给我一个弱得不行的雪灯,我都觉得用它打比赛,胜率会比纺织娘高。我知道这么想不理智,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我现在只能……去走那条最极端的路。”左正谊轻轻呼出口气,“除此以外,蝎子不知道该往哪儿走,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走了。”
左正谊十五岁时自封世界第一中单,傲慢不可一世。现在一头扎进死胡同里,不知道是命运害了他,还是他自己亲手把命运的脖子掰成了今天的形状。
好在他现在比以前坚强不少,做完决定还能保持冷静,感觉没什么可怕,劳累不是问题,被骂更是小事一桩,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明年再来”——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豁出去,死马当活马医。
“你别担心我,也千万别自责。”左正谊静静地说,“有你我已经感觉很幸运了,如果打野不是你,我没有足够的勇气做这种决定。……你要帮我,纪决。”
左正谊握紧纪决的手,“站在我身边,补上那百分之一,好不好?我的男朋友,我的打野,我需要你。”
左正谊亲了纪决一口。
纪决的回应是把他们之间的距离变成了负数。
……
这一夜,纪决为左正谊肝脑涂地,在他的床上,心上,和那些摸不着的电子信仰里。
左正谊疲惫又黏人,说需要时身体也表现出了需要。但这种需要其实是一种给予,结束时纪决几乎餍足,感觉自己把左正谊彻底吃干净了,这个人全身上下再没有哪个地方是他抵达不了的。
“我什么都答应你。”纪决咬住他的唇,舔了又吻,“其实电子竞技更像是我的情敌,它把你折磨得要死,你还痴心不改,像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