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不高,话却直白,好在训练室里只有他们五个,没工作人员在。
不过这话有点太像甩锅了,严青云说完略感后悔,给自己打补丁:“我意思是,我们应该学学别人的先进战术……”
解释和不解释也没什么区别。
严青云闭嘴不说话了。
训练室的气氛陷入沉默。
凌晨两点,大家终于决定去休息了。其实这一晚上也没干什么,沉默与无力是蝎子的现实写照。左正谊躺在纪决身边,失眠到天亮。
他不睡,纪决怎么睡得着?
纪决劝他,几乎把好话说尽了。后来见说好话没用,纪决火气上来,掐住左正谊的下颌,狠声道:“明摆着是孙春雨废物,我都不愿意背这破锅,你怎么回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想当救世主?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左正谊?”
“……”
左正谊被骂得一愣,半晌才说:“那我应该怎么办?”
“接受。”纪决说,“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尽人事听天命吗?把你该做的做好,剩下的没法强求。”
“放屁。”左正谊被他捏得骨头疼,心里也冒火了,“你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夺冠,打职业跟玩似的,怎么会懂我的心情?!”
他推开纪决,下床,摔门,一气呵成,拎着枕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
纪决盯着被摔得几乎发颤的门板,摸到床头的打火机,沉默地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