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决的吻落在左正谊的下颌上,才吻了两下就变成咬,牙齿叼住他的皮肉,从下巴啃到脖子。
左正谊被啃得浑身发麻,抬腿踢了一下:“变态,天还没黑呢!”
“天黑就行了?”纪决的牙齿不停向下,咬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左正谊刚脱口的“不行”被咬成了一声颤音,瞬间绷紧的脚趾在柔软的床单上勾出一道痕,他的双腿被分开别住,纪决把腰带解开了。
纪决的衣服还没脱,他们之间尚有阻隔。但解腰带的动作是一个隐晦的信号,左正谊接收到了,他知道纪决接下来要干什么,下意识往后躲,却被抓住脚踝拽了回来。
床单太滑,左正谊怀疑布料在摩擦时起了静电,否则无法解释他为什么一只腿好好的,另一只腿却有点酥麻。
这必然也是纪决的错。
纪决竟然握着他的脚腕,将他右腿抬高,在他脚背上亲了一下。
左正谊被亲得半边身子都麻了,手指跟着脚趾一起抖,险些抓不住床单。
纪决若有所觉:“原来你这里比较敏感。”
“……”
胡说什么?明明是他太变态!怎么会有人喜欢亲别人的脚背,什么癖好?
左正谊恼羞成怒,试图把自己的脚抽出来,可纪决抓得太紧,他挣了好几下都没能挣脱,反而拉扯得脚腕疼。
左正谊的皮肤又白又脆弱,只被捏了片刻,脚腕上就浮现出一圈红痕。
纪决沿着红痕亲了一遍,一寸皮肤都不放过,连亲带舔,时不时还用牙齿磨一磨。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他大腿根上有节奏地揉捏,左正谊被揉得面红耳赤,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说没感觉是假的,但他卸不下心理防线,有点紧张。
究竟在紧张些什么左正谊不明白,可能是因为他弯得不够彻底。也可能是因为他太传统了,不想才恋爱没多久就随便上床。还可能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人面对未知就会紧张,毕竟不是谁都有纪决这种厚脸皮的。
“不许乱来!”左正谊用另一只脚踢了踢纪决,但这不痛不痒,威胁力度好比小猫挠人。
纪决被挠了一下变本加厉,忽然张口咬住了他的脚趾。
左正谊大腿一颤,瞬间睁大了眼睛。
纪决注视着他的脸,牙齿十分用力,咬得他痛得发抖。可这痛不纯粹,掺杂几分精神上的羞耻和快意,左正谊闭上眼睛扭开头,给了一个难说是鼓励还是拒绝的反应。
纪决好似一百度的热水,整个浇到他身上,左正谊惊吓之余又感滚烫,直到纪决终于放过他几乎已经失去知觉的脚,把长裤脱了。
左正谊再一次被压住。
有比热水还要热的东西抵了上来,硌得慌,挤进他双腿的缝隙里。
纪决扳过他的脸,深深吻了一口。左正谊连睫毛都在打颤,忽闪着盖住乌黑的眼珠。他的嘴唇被吻成红色,泛着浅浅水光,纪决痴迷地亲了又亲,吞掉他的呼吸,手指穿过他潮湿的头发,将他双手捧起,问:“哥哥,我可以吗?”
第55章 生日
纪决说的是问句,但左正谊根本没机会说出回答,就被他堵住了嘴。
或许他猜到了左正谊会说“不可以”,但“不可以”不等于真的不可以,口是心非的人需要用凶狠的吻来揭穿。
纪决的身躯将他不留缝隙地罩住,太热了,左正谊浑身发烫,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
他被困在人与床单之间,挣扎的幅度有限,连喘息的节奏都被人控制,双眼积满氤氲水雾,只一眨,雾就凝结成水,沿脸庞滑落在枕巾上,留下一行颤抖的水痕。
左正谊没察觉到自己在哭,那可能也不是眼泪,是他滚烫的身体蒸发出的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