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一句玩笑话,左正谊没当回事。
他觉得,蝎子的基地看起来也不小,不至于房间不够分。
他和纪决道别,在回去的路上拐弯去了趟超市,给方子航捎了包烟。
出门之前他为隐瞒“偷情”的真相,跟队友说去吹风买东西。
其实WSND有规定禁烟,但管得不严,选手和工作人员一起偷偷抽,民不举官不究,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左正谊进门上楼,脱下大衣,把烟扔到方子航桌上。
现在是训练结束后的自由时间,他知道自己躺上床也睡不着,不如开一局游戏打打。
游戏排队的时候,他抬头扫了眼四周,发现郑茂果然不在,傅勇说得对,这厮又去拉皮条了。
左正谊闲来无事思绪乱飘,忍不住拖着椅子滑到傅勇桌前,给他使了个眼色:“喂,那个……”
“哪个?”傅勇也在打游戏呢,没抬头。
左正谊道:“你说我报警有用吗?”
“……”
傅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了:“怎么报警?你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也没别的证据。再说了……”
傅勇顿了顿,压低声音道:“这种事不都你情我愿吗?就算警察捉奸在床,人家说是男女朋友,没有金钱交易,你有什么办法?”
左正谊哽了下,脑子里闪过无数个类似的社会新闻。
说句难听的,即使被抓到金钱交易,又能怎么样?顶多是罚点款,拘留几天 许宗平那么有钱,手眼通天,估计会找人打通关系,连拘留都不会有。
越想越恶心,左正谊头晕想吐,起身去给自己倒了杯热水。
可能是发烧加重了,他的意识不太清醒,脾气倒是烧出来了,这局游戏打得很凶,路人队友认出他的ID,出言不逊道:“你是End本人吗?哥,要多少钱才肯续约啊?报个数听听呗。”
左正谊忍了两秒,忍不下去,敲字回复:“我是你爹,你先给老子磕个头再问,傻逼。”
然后把全体消息屏蔽了,摆着一张死妈脸carry了一整局。
这件事当天晚上就上了热搜。
左正谊的账号是有官方认证标志的,他的游戏对局会出现在观赛大厅里,换言之,除了被他喷的队友,所有在游戏内观看他比赛的玩家也都看得到。
他喷人的录像被剪辑成短视频,一夜之间传遍了各大平台。
但左正谊是第二天早上才知道的。
他打完那局就吃药睡觉了,感冒药有催眠效果,他这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醒来后发现电竞圈又沸腾了,骂他的人比昨天更多。
骂就骂吧,能怎么着?
左正谊破罐子破摔,已经练出免疫力了。
他照常下楼吃东西。
由于休息得好,他基本已经退烧了,身体舒服了很多。
正是午饭时间,周建康也在一楼餐厅里。
最近左正谊一直避着他走,不想见,见了闹心。
但周建康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他们的关系变得尴尬了,一如既往像亲爹一样关心他,主动嘘寒问暖:“正谊,你感冒好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