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里池雾曾经和程砚说要离开,抓着他的手摸自己腰间的枪。
“他人多,咱们打赢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池雾用酒精棉片擦拭伤口,手法不好,只能贴过去小心地一点点来,“只是没想到,现实世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程砚胸口那道斜斜的鞭痕异常刺眼,池雾抿唇,将血擦净,贴过去轻轻吹了吹:“这是不是很痛啊?”
“是啊。”程砚勾了勾他的下巴,让他仰头看着自己。
池雾在他沉沉的目光里问:“干嘛?”
“只是觉得你这样,”程砚摸了摸他刚在因为奔跑散乱的头发,“很好。”
“怎么很好,”池雾攀着他的膝盖起身,弯腰凑到程砚眼前,“被我迷到了还是想亲我?”
程砚抬手,压着他后颈吻住,吐息间弥漫无数浓情蜜意,池雾推程砚的肩:“你伤口……”
“不管了。”
程砚将他压向自己胸膛,没有章法地吻在他唇上,酒精和药膏的气味侵入肺腑,像一场混乱的情话。
外面匆匆而过的人群在余光里越来越不可忽视,程砚揉着池雾的脸侧将他松开,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作为结束,无奈道:“世界还等着你拯救呢。”
池雾弯着眼尾笑,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拯救世界不是审判者大人的责任吗,关我什么事?”
他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从程砚腿上跳下来,将他胸口的鞭伤处理了,包上纱布。
“我一个前前任审判者说起来也谈不上责任不责任,”程砚身上那件T恤残破的漏风,他从挂钩上不客气地拿走了药店医生的白大褂,轻轻一撑就披在身上,“只是这世界上的山川河海、草木生灵,见过遇过,就深知值得。”
池雾抬头看店外黑压的天色,眸子中似滚过亘久的年月和时光,他拉程砚的手:“走吧。”
所有城市交通都已停运,街上的民众慌张逃窜,躲避着下落和乱窜的各种异物。
“怎么会这样,”池雾喃喃道,“距离我们进天梯,不过才一天……”
程砚拉过他:“我们恐怕来不及回去找顾燃和闻泊了,现在要想办法找到路景园,阻止他再进一步融合天梯和现实世界。”
“池雾!程砚!”呼叫声在耳后,但须臾之间那声音的主人就极快地闪到他们身边。
程砚下意识将池雾揽后退了一步,等残影过了才看清楚来人。
“是我们,”苏令盟将臂弯里的秦讯放下来,“我们正在城市里找第三世界的人。”
池雾看着他们:“你的意思是你们还找到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