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是路景园的住处,池雾停下脚步,冷静道:“你不要提起你之前是审判者的事,先听听他有没有说谎的地方,如果发现什么不对的,可以直接制住他,反正他也不能打。”
“他不能打吗?”程砚问,“他的异能是什么?”
池雾摇头:“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在第三世界里也就是靠着审判者的名头四处游走,手里倒是有把枪,应该算是审判者的馈赠吧。”
“就一把枪?”程砚惊讶里带了一点嘲讽,“我还不知道审判者可以弱到这种地步。”
池雾瞪他:“瞧不起枪啊,玫瑰岛还救过你一命呢。”
“人和人的枪是不一样的,”程砚双手枕在脑后,慢悠悠往前走,“我和枪和人家的也不一样。”
他听身后没动静,转身看池雾,歪了歪头:“不跟过来?”
“你继续耍帅,不要管我了。”池雾负手在原地站着。
程砚倒退回去:“那不行,世界上不能有因为耍帅丢了小男朋友的人。”
他牵池雾的手:“走了,打怪去。”
路景园的屋子就在眼前,四周一片漆黑,在夜色中有种莫名的阴森和恐惧,让池雾打消了要强取豪夺路景园屋子的想法。
三声敲门过后,屋内没有人回应。
“他不在家还能在哪儿?”程砚笑着说。
“外面都那样了,肯定有很多人来找过他,旅馆群没有他藏身的地方,躲哪儿都会被发现,但他如果躲在居屋群,我们一路上过来应该会有很多人,这里这么冷冷清清的,说明房子里里外外都被人翻过了。”池雾把那手把拧了一下,门应声而开。
路景园住的地方池雾十几年里来过几次,还算是熟悉,他进去看了一圈,走进卧室里,把那柜门拉开,找了半天,在后面的木板上踢了两脚:“路景园,你就在里面过夜?”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那块木板缓慢地拉开,路景园手抱着膝蜷缩在里面,撑着地板半天才出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池雾也不拉他一把,后退两步,同程砚说,“上次来找他,他也躲在这里,这些年躲第三世界的人躲出经验了都。”
“你怎么能把我描述得这么凄凉,”路景园爬了半天才出来,站在房间里上下左右活动筋骨:“在里面缩一下午,怪腰酸背痛的。”他坐在床上,“你们身上有带什么吃的没?”
池雾不和他嬉皮笑脸,问:“你没穿袍子吗?”
“穿什么袍子,恨不得烧了那审判者的袍子。”路景园叹气,看了眼程砚,又看了眼池雾,“你们难道也是来和我兴师问罪的?”
池雾:“这件事你都管不了?”
“我怎么管,我从来都管不了天梯的事,这么大的事不是我能插手的,”路景园说,“我这么辛辛苦苦十几年,最后不过是图一个白给的转世成人机会,得罪了天梯对我没什么好处。”
池雾:“那你觉得死这么多人,你一点作用都没有,不会因为不称职被惩罚吗?”
“我也不算不称职吧,顶多算个胆小怕事。”路景园自视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