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砚也是有些迷茫,半晌才揉眼睛:“应该是噩梦。”
池雾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做什么噩梦了?”
“忘了。”程砚抓了抓被子,“会热吗?”
“有点,”池雾在被子里脱睡衣和睡裤,就剩一个小裤衩,“这样就行。”
他细声说:“记得以前夏天的时候也是这么睡觉。”
“我没有不穿衣服。”程砚说。
“你有。”池雾强调,“有一次暑假我感冒了,你说不开空调,就开着窗睡,我热的要脱衣服你也不让,后来早上醒来喝水,发现你自己半夜悄悄把衣服脱了,你自己说有没有。”
程砚失笑:“你暑假感冒太多,我都忘记哪次了。”
“就是和你同学去度假区游泳,他们把我扔进水里学游泳那次。”池雾说。
“记得了。”程砚笑着看他,“哭鼻子哭的好大声,晚上还生周超哥哥的气,他特地给你买水果糖都不肯下楼吃饭。”
“周超哥哥最烦了,叫我小弟叫那么亲切,每次捉弄我他都是第一个。”池雾闭上眼,弯弯嘴角,“我和你说,他后来啊,在离大找了女朋友,我和他们吃过一次饭,他女朋友可管他了,他在女朋友面前都不敢大小声。”
往事是说不完的,他们说起以前的事,一直到天黑。
“睡了大半天,”程砚起身,“晚上吃点什么?”
池雾用腿扒着他:“我还不想起来。”
“那你再躺一会儿,我去做饭。”程砚作势要走,池雾的手就攀在他肩膀上,用了些力气吊住他,“哥哥抱我去做饭。”
程砚笑着把他腿弯往自己里腰收了些:“你要是不说想吃什么,我就随便做了。”
“没关系,”池雾趴在他背上,跟他走到厨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程砚弯腰,忽然往前倒了倒,池雾中心前倾,脑袋对着锅的方向,池雾吓了一跳,抓紧了程砚的肩头。
程砚站直,喉咙里逸出笑声。
“你不是要铁锅炖我吧!”池雾假装张牙舞爪。
“怎么可能,”程砚放他下来,从冰箱里找菜,“你这么白这么小,爆炒一下应该口感比较好。”
池雾又趴回他背上:“我要用哪个姿势才能一直黏着你啊。”
“你要是不想走就在后面抱着。”程砚说,“煮粥太慢了,我很快弄个小炒肉和海带汤,昨天剩下的米在冷鲜里放着,刚好可以炒饭。”
“我想看到你的脸,”池雾在程砚耳朵边嘀嘀咕咕:“不然哥哥爆炒我好了。”
程砚反手在他脸上拍了拍:“在这里住久了都学坏了。”
池雾从他背上跳下来,帮程砚洗辣椒,水从指缝漏下去,池雾想起来还有件特别重要的事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