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燃开的是六座商务,池雾不系安全带,隔着过道也要黏程砚,腿在地下勾程砚的球鞋。
“你再闹我就下车。”程砚沉声警告。
“好吧。”池雾正色,“顾燃,你在报社或者新闻台有熟人吗?”
顾燃按着方向盘想了会儿:“说有也是能硬有的,你要干什么?”
“他想知道最近咱们这儿哪里有奇怪的事发生。”程砚在后座懒洋洋回答,“你们不说究竟要做什么,我们俩怎么帮,就这么一知半解地跟着你们,还不如放我回学校睡觉。”
池雾歪头,手拽着程砚校服衣的拉链,小脸一皱:“你不肯和我在一起吗?”
“……”程砚想说不,但一时间没说出口,心里那股非要问到底的势头也灭了下去。
池雾过来贴着他的手臂:“我就知道你肯。”
闻泊恶心地搓了搓鸡皮疙瘩,顾燃方向盘扭了一下,压住路上的黄线,脱口而出句“糟了”。
“我这车技。”顾燃叹气,“你说我司机也是,好好的得了什么口吃,翻来覆去就只会说那几句话,像个傻子一样。”
池雾目光一压,瞥向闻泊。
“司机人在哪儿?”闻泊问。
“我让秘书给他放假了,现在人不知道在哪儿。”顾燃眉稍动了动,“难道他……”
池雾:“这个人既然在,就不着急,先去新闻台看看。”
他们一行人抵达新闻台,顾燃的面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新闻台出了两个记者来招待他们,将最近城市里的荒诞轶事大致列出来。
“你们是要做这种节目吗?”记者投机道,“我们其实也认识一些影视班底,可以帮你们……”
顾燃推说不拍,但池雾很快提出:“我们其实有点兴趣,但目前还在起步阶段,不然中午一起吃个饭,下午去你们刚才说的地方看看。”
两记者自然说好,顾燃又托人给他俩请假。吃过午饭,记者带路,他们很快抵达一栋居民楼。
“这楼里有户人家,五年前生了对龙凤胎,原本生活挺美满的,最近不知怎么回事,龙凤胎一夜之间变成了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可又男孩不像男孩,女孩不像女孩。”记者说,“我们之前采访了邻里,他们竟然都忘了以前那对龙凤胎的样子,只记得是对龙凤胎。”
“带我们去看看。”闻泊说。
楼道背光黑暗,且狭窄只能过一人,池雾跟在后面:“我要摔倒了。”
程砚让出半条道:“你走前面。”
“我走前面也会摔倒,”池雾伸手,“牵。”
黑暗里那只手细瘦白皙,斜斜向上伸,撒娇求高处的回应。程砚薄唇绷紧,良久,接过池雾的手,轻轻牵在身后。
看上去不太情愿。
池雾得寸进尺,牵了程砚的手以后,往上迈两步,黏在他背后,抓着他的手臂,扒住了程砚的肩膀。
“我害怕。”
程砚:“……”
他们来到那家门口,敲了几次们,终于拉开一个小缝儿,里面的女人露出防备表情:“你们找谁?”
那记者凑过去:“你好,我们是新竹台的,之前也来采访过您,不知道您还有印象吗?”
女人脸色很难看:“我们家不接受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