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雾撅了撅嘴,就数程砚最阴阳怪气。
夜风吹过,指尖泛了些凉意,池雾将手轻轻收回。
星盘和他的半个手掌差不多大小,比起罗盘,更像怀表。
“要我做一条链子方便你挂在脖子上吗?”程砚问。
池雾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胸口上是睡着时不慎掉落出来的戒指。
他垂下眼睫,不动声色地将戒指塞回领口。
“夜深了,回去睡吧。”池雾走了两步,侧过身,“明天麻烦你来我家一趟。”
“嗯。”
第二日,池雾一起床就闻到房间里弥漫的菜香味,他眯着眼睛摸着门出去,从一片糊焦的视线里发现在厨房的程砚。
程砚身段笔直,和居屋里老旧的厨房格格不入,但一切又显得游刃有余。
“你在做什么?”池雾在他身后问。
程砚转过身,和他们没吵架之前那样,挑了挑眉,带着三分笑意:“让我来你家找你,结果你睡到下午两点,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专门让我来做饭的。”
池雾打了个哈欠:“我睡到两点很奇怪吗?”
程砚抬手想揉他的头发,最后还是放下,给他一碟子菜:“出去等吃饭吧。”
多日没有尝到程砚的手艺,池雾一次性吃撑了,躺在沙发上拍自己的肚皮。
“碗自己洗。”程砚说,“今天找我来什么事?”
池雾眯着眼睛,看午后光影:“就这两天,我打算去三阶天梯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程砚:“这两天,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找到五里路以后。”池雾说,“我要和他组队。”
“为了他能预知天梯的能力?”程砚问,“第三世界这么大,你确定能找到他吗?”
池雾点头:“闻泊在居屋群混的很好,我托他替我去问,很快就有结果。”
如池雾所说,晚间闻泊就带着五里路来了。
他们四个男人站在一居室的客厅里显得逼仄,池雾谢完便送客,让闻泊走。
“他……”闻泊在门口,放慢脚步,“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出去,是不在家吗?”
“我不知道,”池雾说,“你自己上去看下不就有答案了。”
闻泊抬头看了眼楼上,还是没有去,转身离开。
池雾叹气,关上门。
五里路则还在重复表达自己的荣幸。
“没想到你们会选我一起去三阶天梯,”他一直感谢,“我还担心自己的三阶天梯能不能过,现在看到你俩和我一起,真是太好了!稳了!”
池雾盘腿在沙发上:“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随时有空,随时。”他说,“现在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