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路负责拦住他们。
蔡白玉已经完全不怕了:“这么一看……假的就是假的,表演还真是模式化,骂人从来都是那几句,连面部表情都一样。”
“拦着点儿。”程砚说。
勾小珍抱臂站在墙边,看程砚动作。
“怎么,还在想着拯救失足少年?”程砚调整军刀角度,刀刃偏过来,眼尾轻轻下压,侧目望向勾小珍。
勾小珍看着他,依然带有敌意:“我不觉得你这个人靠谱。”
“是吗?”程砚笑了笑,却很冷,他勾着刀柄,以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将军刀擦着勾小珍的耳朵飞出去,扎进她身后工艺精巧的衣帽杆上。
衣帽杆底座承受不住重量,哐当一下倒了,枝丫卡在墙上。
勾小珍过了三秒,才从屏息的状态中脱离,手心里冒出一阵虚汗。
程砚越过她,将军刀拔.出来,继续忙活自己的事。
房间里的人和双胞胎打了几个回合,进进又出出,勾小珍才开口问:“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很多事情为什么要是喜欢才能做,”程砚将铁杆踩弯,“我愿意我就做,我愿意护着他我就护着他。”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要保护他?”勾小珍不屑他这些模棱两可的话,“世界上哪里有完全没有目的的帮助。”
程砚收起腿,架在窗棂上:“我想护他,不在心里,在骨子里。”
勾小珍愣了一瞬,等她要再问,程砚已经转身,军刀收进工装裤右侧,大步流星地离开。
换了几间房,程砚才解决完所有窗户,从楼梯上直接翻下来。
池雾没有睡觉,反而站在油画前,仰着头在看什么。
“这里面还有什么线索?”程砚问。
池雾指了指:“你能把整幅画拆下来吗?”
这幅油画是嵌进墙壁里的,油画布贴住了墙面,程砚在将边角掀了掀,发现黏得非常紧实。
“很难。”他往后退两步,“试试火烧?”
“嗯。”池雾说,“晚上做还是现在?”
“现在,”程砚从壁炉里取出一截烧的旺盛的木柴,“晚上没有那么多时间。”
他冲楼上喊了一声:“把那对双胞胎绑起来!”
“什么?”蔡白玉从二楼探头下来。
程砚再说一遍,将火把靠近画布。
油画燃烧蔓延出异常呛鼻的味道,池雾捂着口鼻往程砚身后躲了躲。
画布的右下角已经燃烧出一片黑色,池雾凑过去,被程砚拽了回来:“另外半边头发不要了,真想做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