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薄片卡进门缝中间:“这栋别墅卧室基本都是老式内开门,而且门和门框之间缝隙大,一张卡片就可以。”
说罢,他弯下腰,将金属拨片抵着锁舌,双手抓着上下两端,手腕拧转。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盯着,看程砚那张金属薄片扭了又扭。
忽而,210的门轻声打开了。
没有发出多大动静。
“开了!”蔡白玉海豹式鼓掌,“程砚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会!”
程砚将已经扭曲的金属薄片用手指抚平,退后两步站在池雾身边。
“你什么时候找的铁片?”池雾低声问。
“在你发呆的时候,”程砚将薄片放进口袋,“楼下找的,卸了玻璃柜侧面金属板下面的扣板。”
池雾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强调自己在发呆。
好像他发呆碍着他了似的。
很快,双胞胎就从楼下冲上来,程砚接了汪行昌手里的绳子,和五里路一起将那对双胞胎绑了。
“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弟弟张牙舞爪,把自己弄倒在地上,撒泼打滚地骂,“父亲母亲好意招待你们,你们竟然敢!忘恩负义!卑鄙无耻!”
程砚蹲下身,端详他:“我们是你父亲母亲的客人。”
“你们算什么客人!你们只是觊觎我们家的财宝!”弟弟说,“你妄想得到!你给我记住!我就算是烧了也不会把家里的财宝给你们!”
程砚眯了眯眼:“那你想从哪里开始烧,这么大个别墅很难烧吧,要费些时间。”
“烧死你们!把你们全部都烧死在别墅里!”弟弟一口牙几乎都要咬碎,“你们都给我去死!火会惩罚你们!烧光你们这些肮脏心肠!”
而被绑以后一直安静站着的哥哥,竟然也模仿弟弟的话:“我会烧死你。”
程砚起身,在哥哥脸上看了很久,忽而拽过他的手腕,掰开他手指看了一圈,随后才放过他。
“先进去看看房间。”程砚说。
他们推开门,任由双胞胎兄弟在后面没有止境地扬言要“烧死”他们。
“说得好像他们白天能动手似的。”蔡白玉吐槽道,挪步进入房内。
房间的设计比他们住的普通卧室要大许多,有些像是主人房,但里面所有的陈设都是黑色的,没有其他颜色。
“我
怎么觉得瘆得慌……”
房间里的黑色没有层次,是单纯的浓黑,没有任何变化,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汩动的黑色油胶,窒息压抑。
池雾跟在程砚身边,低声说:“这是死人的房间。”
他们强迫着自己在偌大的卧室里来回走动,找寻任何可能的线索。
“这间房有女主人。”程砚从梳妆台的抽屉里摸出一支口红,里面的膏体虽然呈现黑色,但明显有使用过的痕迹,上面是弯弯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