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害了他,他自己跑不快,我难不成还要带上他?!”男人斥道,“天梯里大家就自求多福吧,谁还能管得了谁!”
女人瘸着腿:“可是那些野兽……”她说着快要呕出来。
程砚他们抬头看着来人,池雾托住下巴。
“你们就回来了?”男人受了伤,头侧全是血,眼睛在他们三人身上打了个转,发现只有程砚一个人受了伤,当下便心理不平衡,“难道你们那边没有野兽?”
飘飘抿了抿唇,说:“周围全是野兽,我们情况也很不好。”
女人摸着快石头坐下,浑身发抖:“我们……我们死了一个人。”她捂住脸:“他、他死了……红色的,全是红色的,还有连着骨头的肉,头皮上还嵌着头发,脑浆……”
她说完捂住胸口开始呕吐。
男人脸色不好,但更多的是对不公平的愤怒,他抬头望向池雾,看他完好无损,还穿着所有人现在最需要的羽绒服,眼红极了。
下一秒,他的目光被人挡住。
程砚站在池雾前面,将池雾遮了个严实,问男人:“你们队伍里的人是怎么死的?”
“还能怎么死,不就是跑太慢被咬了,”男人看向当时责怪他不出手相救的女人,“他要是有本事,就能活下来,没本事,即使我现在救了他,明天他还是会死。”
程砚没往下问,坐回之前的位置,池雾在程砚身边瑟瑟发抖,眼眶发红,嘴里叨念着:“会死人的,真的会死的……”
男人看向三人:“你们叫什么?我叫居旭,她叫毕芙迎。”
“程砚。”
说名字是简单的事,之后的信息交流才令人难办,居旭问来问去,企鹅馆三人组的回答依旧是“和你们差不多”“就那样啊”。
实际上,他们确实是差不多的。
但居旭并不相信。
“好像有声音……”一直发抖的毕芙迎转向第三个路口。
五分钟后,他们听到说话声。
去往肉食动物馆的路上,连萧走在最前面,但六人只有五人回来,且剩余五人情况十分不好。
之前嘲讽过池雾的那个微胖女人断了一只胳膊,小小白后背有冻干的血液,连萧腰上也被抓了一道,伤口比程砚肩上的深上许多。
小小白脸色很难看,远离连萧他们的位置,找了块石头自己坐下。
温度太低,他们本就沉默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
连萧卷了t恤,将伤口包住,忍着疼痛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