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荣的拉票策略很成功,可以看出走路都已经带风了,虽然那张笑脸依旧文质彬彬。
“fire老师,你也来啦,”他的宝岛口音一点也不做作,轻微的嗲意倒让人听着很舒服,“要不要来我们展区看一下?对了,达鸿的技术专家九点钟在2号厅有场演讲,不如一起交流交流?”
“九点钟吗?”楼清焰看了看表,“巧了,九点钟深空也有演讲,我们在1号厅。”
“那真是好巧。”任家荣目露惊讶,想了一番,竟没想出深空能讲什么主题,“可惜我要照看2号厅,不能过去。”
“不可惜,”楼清焰说,“深空的演讲有现场直播记录,随时都能从头再听一遍。”
任家荣总觉得这话有点奇怪,就好像自己以后一定会去听这场演讲似的。
这时,楼清焰的手机突然响了,他对任家荣摆手示意了一下,接起电话。
听了几句,他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然后越来越古怪,最后定格成一个有点惊讶又有点啼笑皆非的表情。
“传票?”他吐出两个字,揉了揉眉心,似是有点无奈。
那边又说了几句,他无奈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替我回复一下,我是真回不去。我知道,你就让他折腾,你看他能折腾出什么来。我还以为他的事早过去了,这他妈的也太不省心了。”他罕见地爆了粗口。
江覆意识到事情不对,等他挂了电话,立刻问道:“怎么了?”
楼清焰说:“楼大元把我告了。”
这七个字有点震撼,一落下,把喋喋追问的一群人砸没了声。
过了一会儿,任家荣最先反应过来,“报告快开始了,我去看看场地,你们慢聊,晚上酒会见。”说完立刻溜了。
江覆皱眉道:“怎么回事?”
“夏槐打来的电话,楼大元状告楼清焰侵犯其名誉权,据说都快开庭了,”楼清焰颇有些心累,“传票寄家里两周没有回音,人家法院刚上班,就打电话到公司里找人。”
来纽约之前他们有四五天没有回家,晚上直接在公司休息室睡,也就出发前一天回了趟家拿行李。快递和信件都是家政代收,放在玄关一角,也没来得及拆,因此错过了传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