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用太悲观,事不过三,对方的手段一直是都是那一套,可是我们的腰杆子越来越硬了。上上次是我们技不如人一败涂地,但还记得上一次发生了什么吗?风风雨雨还没定论,对面突然宣布延期90天执行禁令。90天过去之后呢,又宣布延期90天,紧接着又延期了90天。有没有想到一句很应景的话,三年之后又三年,三年之后又三年,就快十年了!”
“三个90天,整整九个月,需要衡量、担忧、忌惮,缓冲的,到底是谁?从那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们大陆本土的公司几乎可以争相不让地抗衡一个超级大国,从那一代开始,我们就不再惧怕所谓的禁令制裁了。”
“现在,同样的事又降临到深空头上,也许真的不必那么悲观,我们甚至可以期待,期待深空能在这场风暴眼里,闯出怎样的新局面。”
会议从下午正式开始,在纽约国际会展中心的巨大会议厅里,公司代表们分别入席。
楼清焰难得穿得西装革履,莫名找回了点从前穿军装的感觉,举手投足不自觉带出几分气势来。面上仍是疏懒的笑容,笑意却藏得无影无踪,眼神冷静里带着审视,行走间像是能劈开身前的风。
旁边有记者见了他,大喊他的名字,想要拍一张他的正脸。他不经意一个回眸,抬眼,竟把一撮记者吓得噤声许久。
等他走了,记者们才捧着相机里无意拍下的比杂志硬照还有味道的照片,发出感慨:“太A了!这个人真的是金丝雀吗!”
大会的流程并不复杂,由主席团提出问题,介绍候选方案,然后所有会员进行三轮投票,中选的方案进入标准,如此反复,依次把各个关键点打通。
首先要解决的问题的是端口,端口又分硬件端口和程序端口。
程序端口天下已定,不管多么五花八门的难题、多么复杂难懂的方案,都逃不出起源所划定的框架,这也是深空独领风骚、任何人休想插手的地盘。
台上在展示方案,台下,谢晋悄声对楼清焰说:“明天是硬件端口标准投票,程序端口被放在很后面。他们肯定想压一压咱们的票数,可能会用手段打压,就是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方式。”
“咱们有提交硬件端口方案吗?”
“没有,你忘了,专利申请还没下来。”
“国内其他公司呢?”
“大厂都有提交,不过Ali和HW的技术专长不在这方面,我比较看好大米和企鹅联手提交的方案。”
楼清焰翻了翻手里的概要清单,若有所思道:“你看,有擅长算法和数据的,有擅长通讯编码的,有擅长做连接的,大陆的企业在技术上不输于人,只是对VR的研究储备不大够。”
“嗯,还有一件事,”谢晋说,“刚才见了达鸿的领队,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