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第一季一共去三个地方,每个地方生活半个月,找一找和中国人普遍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另外一种生活,以挖掘“生活在别处”、“诗和远方”、“诗意的栖居”这种一听就很没有意义的意义。

但也并不是真在同一个地方呆半个月,否则没有那么多故事可以拍。比如这趟瑞士之行,导演组规划了三个主题,“生活在湖光山色”,“生活在慢火车”,“生活在冰川上”,挖掘三种不同的生活,剪四到五期节目。

到达苏黎世之后,众人乘坐大巴前往城区,旅途第一天就是在城区逛吃逛吃,住豪华酒店倒一倒时差。

“哇,这里好美啊,”大巴车上,赵泱扒着窗户,“哇你们快看!”

从窗外看去,果然景色美得惊人,一条公路绵延至天际,天空像颗澄澈闪着水光的蓝宝石,四周是连绵的山脉,山顶一点点雪白,山下裸露的苍岩,点缀一点稀落的绿色。山上的绿是苍绿,地上的绿是祖母绿,一块一块镶嵌在土地里,近看却是平静如止的湖面。连风都是干净的,干净到了骨子里,干净得能涤人的灵魂。

赵泱把VR相机放在自拍杆上,从窗户中伸出去,拍摄四周的风景。

“让导演放无人机去拍,”江覆说,“不要伸出去,挺危险的。”

赵泱收回自拍杆,感慨道:“这才是生活啊。”

他开始cue流程找话题了。

所有试图挖掘点“人生意义”的慢节奏综艺,都属于半个谈话节目,只不过是把谈话放在了更广阔更有趣味的场景里。所以节目里需要一个能带话题的人物。

赵泱就是这么个角色,他是主持人,对控制话题自然得心应手。

周逸灵说:“对啊,生活在这么美的风景里一定很幸福。”

“像我们是偶尔出来一次看看景区,但瑞士人就好像本身就生活在景区里,这里的自然风光太美了,而且他们也很注重环保blabla……”赵泱说。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生活”。

“生活在别处其实是米兰昆德拉的一本书,那时候的捷克有一种过度理想主义的风气,人们渴望一种理想化的生活,而忽略了当下的生活,所以米兰昆德拉用‘生活在别处’讽刺他们。”

赵泱说,“但我反倒觉得,当下的我们,或者说当下有许多人,其实真的应该去找一找这种理想化的生活,找一找诗和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