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是,”楼清焰说,“你们一点也不像,你们太不一样了。”
“一点也不像?”
“一点也……不像。”
江覆仍是看着他,没有移开目光。他用另一只手抽走了玻璃杯,楼清焰甚至还没察觉到,就感觉手下一空,往下落的时候,又被江覆蓦地捞起来。
这样一来,江覆的手不免完全扣住了他的。
他指尖蓬勃有力的脉动一点一点从楼清焰的手心传过去。
这种感觉一触即逝,江覆很快就松开了他,拿着玻璃杯,转身放进洗手池中。
楼清焰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了不知多久,突然嗤笑一声。
江覆和他认识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
江覆是路边的一株草,或者是草尖上一颗露珠,也许并不发出什么光芒,但是清清凉凉的,能够滋润旅人干涸的心。
西泽尔不是的。
那个人存在于波澜壮阔的宇宙,是人人称颂的大英雄,是人们梦寐以求的诗和远方、星辰和大海,似乎生来就是为了收割所有人的艳羡与崇拜。那个人的前半辈子,所向披靡,战无不胜,荣光一身。
但他不存在于日常的生活中,他落不到地面上来,无法被人触碰,他的人生或许只为那个恢弘的宇宙而存在,只有传奇,只有神话,没有点点滴滴的生活。
他和江覆太不一样了。
怎么会看到江覆想到他。
楼清焰整个人都松懈下来,脚尖勾着椅子转了一圈,面向欢呼的人群,背靠在吧台上。
他用胳膊肘往吧台上一撑,侧头对江覆笑道:“好吧好吧,那我要一杯百利甜加牛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