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认出来了。
不过他没多说,只回答问题道:“这是我们老板。”
楼清焰径自走上前去,拉开一张高凳,扯了扯领口,又把风衣脱下来搭在吧台边。
一只脚踩着高凳横梁,一只脚点在地上,俯身对那闷头喝酒的人笑道:“老板,请我喝杯酒吗?”
他本意只是开开玩笑,不料,喝酒的人突然抬起了头。两人目光对上,竟然靠得极近,气息纠缠在一起。楼清焰带着淡淡的高级香水味,对方则是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调酒师居然误会了,对他说:“楼先生,我们这里不是gaybar……”
楼清焰:“……”
“楼?”对方听到这个称呼,皱了皱眉。
等两人都把脑袋缩回去,他就看清了他的脸,“是你,楼清焰?”
楼清焰说:“你们店打烊了吗?你还有一次改口的机会,说了就告诉你是不是我。”
调酒师笑得发颠。
吧台前的男人却没笑,他站了起来,绕到后面,深深地看了楼清焰一眼,说:“想喝什么,我给你做。”
这个男人长得很高,并且很帅,帅得有点犯规。
他站在那里,整个人跟幅画似的:眉目是远山,眼眸是寒潭,皮肤是凝固的雪原。寒潭里映着酒吧夜灯洒下来的细碎高光,像极了满天星子,雪原中封印着冰冻的萤火,泛出清澈透白的光来。
冷意将他晕染着,如同这个人的气质一般,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楼清焰突发奇想,说:“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