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双眼都笑成月牙,抱了抱安咎,将他拉起,见安咎脸色都变了,沈惕这才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了,“吓着你了?”
安咎摇了摇头。
“没有?那你可真是一点也关啊。”沈惕笑着说,“万一真死了呢?你会伤吗?”
“当然会伤。”安咎垂下眼,“所以要乱说话了。”
沈惕立刻说好,然后吻了吻安咎的额头。
他们并肩往外走去,安咎一路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听着,偶尔应和声。还没走到神殿的厅,他们就听见外传的歌舞声。
“水中城好像聚集了很多人。”安咎轻声说。
这些天里,过去曾经温暖潮湿的水中城陷入连日的茫茫雪之中,变得死气沉沉,今天的祭典点燃了这里原本的热与狂欢。
由于晨祭推迟,众人也法得知昨夜是谁死去,昨天剩下的八个今日依旧在场,他们互相看着彼此,中猜疑四起,谁都知道他身边的究竟是狼,还是死人。
圣音让他们下去与城民共同参加祭典,就算是喜欢热闹,圣坛的任务还是得做。
外的风雪比昨日更甚,但安咎远远地看到那些城民们赤着脚在雪地里跳舞,狂热的舞蹈几乎要那些厚厚的雪全部踩平,他们的脚冻得发青发紫,快要和那些石雕一个样。
“冷冷啊。”吴悠抱着自己的手臂打了个抖。
“你冷吗?”南杉提出要自己的斗篷取下他披上,可吴悠摆了摆手。
“用。”吴悠舒了口气,吹出的白雾在他眼前缭绕,“你自己穿。”
沈惕笑着揽住南杉的肩膀,企图带着他沆瀣一气,“哎呀,某些小朋友真是好没良,是吧?”
南杉笑着说“没有没有”,而吴悠垮着脸转头问安咎,满脸写着高兴,“咎哥,就非得是他吗?”
安咎微微睁了眼,“什么?”
“就……”说起这个,吴悠往上扯了扯领,掩饰自己的自然,“的意思是你就非得喜欢他啊,他全身上下哪里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啊?”
安咎挑了挑眉,又一次小答非所问,“这么明显吗?”
吴悠叹了口气,“你脑里想的所有事,只有这一件能看得出。但就是搞懂,到底是什么,就他?就他这么一个……”
沈惕扒拉开他抬起的手,“怎么了?哪儿好了,这个世界上除了还会有一个人愿意跟你这种苦仇深的小孩儿拌嘴吗?”
吴悠:“是你还觉得你和小孩拌嘴很懂事吗?”
沈惕:“你承认你是小孩了!”
吴悠:……
什么还改名叫话可说。
南杉看安咎,发现他仿佛有着一道天然屏障,和吵吵闹闹的个人隔开了,完全没受影响,现在正一边下着楼梯,一边认真思考。
“其实……”安咎抬起头,“很多人会喜欢沈惕吧。”
吴悠听见这声音一下转过头。
安咎认真说:“长相上说,光是听到的,沈惕就已经被知多人夸过。”
他也很诚实,“劈开他具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长得很对胃口,还很特别。你觉得他的眼睛很好看吗?”
吴悠:……够了。
他恨自己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