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焱莫名不想告诉傅云秋了,微张的嘴又紧紧闭上。他眼神柔和,之前的针对和咄咄逼人,已经彻底消散。这一刻,方焱在心里认下了乔弋舟。
乔弋舟还因为担心自己还哭了呢,怕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那个声音,再冷硬的心也会被他给哭软。
忽然还想再听一听。
这个念头一涌上来,方焱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这样的话,就等同于想要把对方弄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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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的山风掠过耳畔,脚下是泥泞老路。
祠堂后方是腐臭的黑水,前方的荒地却是一座座坟茔。那上面的墓碑,被人用白纸糊住,一层又一层,好像要掩盖什么秘密似的。
待几人回到了祠堂时,大部分村民都因为出去追赶他们,这里只留下了寥寥数人。
毕竟这地方邪门,也没多少人愿意留在这里。
他们收拾着碎裂的瓦片,不断抱怨:“又留我们做这种活!谁愿意在这个地方!”
瘦子安抚着他:“快别说了,早点清理完,还能早点回家。这地方晚上可留不得,总能听到那首催命曲……”
男人越想越气:“该死!都是那群外乡人!要是被我们找到,准儿拿他们镇压水里面的鬼东西!”
男人破口大骂,越想脸色越难看。
正当此时,瘦子忽然间听到了林中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