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烬严这一生,每一次醉酒,都是因为叶幕。
他无法在叶幕身上发泄怒火,所以只能以这种自虐的方式缓解心中的痛苦。
“烬哥他一路上一直在叫着叶先生的名字。”孟传新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希望叶先生能明白烬哥心中的苦痛。”
叶幕将沙发上的肖烬严艰难的扶起,淡淡道:“他是我丈夫,我什么都明白,所以我会照顾好他的。”
叶幕身单力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肖烬严扶上床,从外面端来一盆热水,默默的帮肖烬严擦着身体。
肖烬严并没有全醉,迷迷糊糊中感觉胸前热乎乎的,朦胧的睁开眼,便看到叶幕,目光柔和,拿着一块冒着热气的白毛巾在自己的胸前擦拭着。
这一定是梦!对!一定是梦!
肖烬严望着眼前模糊的小身影,心底流过一丝暖流,朦胧中,竟笑了起来。这样真实的梦,好久没做了,这一次,一定要久一点。
肖烬严的双眼一直对焦在叶幕身上,甚至不敢眨动,生怕一个不小心,眼前的身影就消失了。
“幕幕”肖烬严握住叶幕的手,醉醺醺笑道,“只有在梦里,你才这么乖。”
叶幕没有说话,低着头,细密的睫毛下,眸色伤沉,帮肖烬严擦完身体,佣人也正好将解酒的汤送了进来。
叶幕端着汤,一勺勺的喂着肖烬严,肖烬严像个乖顺的孩子,笑的甚至有些天真,全程,两人一言未发,却在不知不觉中,笼罩在了一片温馨中。
肖烬严直到最后都以为这是梦,因为他将叶幕压在身下时,叶幕竟主动迎合了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呻吟着美妙的声线。
窗帘未拉,清晨的第一缕的阳光照了进来,肖烬严惺忪的睁开双眼,无意识的揉揉了晕沉沉的头,刚想坐起身,猛然发现臂弯里躺着一个小男人,睡的正沉,纯净美好的睡颜安静的如一幅油画。
肖烬严大脑咯噔了一下,下一秒立刻发现两人一丝不挂,的下身坦诚相对,叶幕白皙的脖间,红色吻痕一片,这样的场景,显然在告诉肖烬严,昨晚,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肖烬严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定着身体不敢动,生怕吵醒叶幕,因为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昨晚是不是趁喝醉强要了叶幕。
这样的话,叶幕醒来,岂不是更恨自己。
肖烬严想想又觉得不对,叶幕此刻的睡姿如同婴儿,双拳头握在胸口,轻轻的抵在自己的胸前,如只温顺的绵羊,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在两人决裂以前,叶幕就是这样的睡姿。
肖烬严大脑里突然闪过昨晚的画面,叶幕温柔的帮自己擦着身体,喂自己喝汤。
难道那不是梦?
貌似只有这种解释。
想到这些,肖烬严再次狂喜起来,莫非叶幕开始原谅自己?或者说,终于被自己所感动?否则昨晚怎么会那么温柔,还对自己的索取,报以回应。
“幕幕”肖烬严望着叶幕,小声叫道。
最晚那场激战,耗费了叶幕太多精力,困意浓厚,肖烬严这一声呼唤,叶幕并没有醒,抿了抿唇,脑袋向前拱了拱,贴着肖烬严的胸膛,叶幕继续沉沉的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