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一声令下,司机迅速在路边停了车,殷锒戈二话不说拉开车门下了车,快步来到后面那辆保镖所开的车前。
殷锒戈打开驾驶座,看着驾驶座那名胆战心惊的保镖,冷冷道,“下车。”
车里的两名保镖立刻从两边下车,殷锒戈直接坐进车内,将门呯的一声关上。
严墨连忙下车,“你去哪?不是去看望文”
严墨的话还没有说完,殷锒戈已将车迅速调头,在一阵嘶吼的引擎声下疾驰而去。
“严总。”开车的司机有些不知所措的问,“这这还去医院吗?”
“你问我,我问谁?!”严墨气道。
“这”
“行了行了,你们几个跟我去医院,其余的去保护殷总。”
血液如同在血管里逆向流淌,殷锒戈无法抑制住那股几乎快冲出胸膛的怒火,可悲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此时的暴躁从何而来,是怪宋佑的擅作主张,还是严墨告诉他的是温洋求宋佑把自己眼睛献给文清与想象中的发展背道而驰,殷锒戈却不知道该让谁承担这失误,他努力在心里说服自己,将温洋的眼睛换给文清就是这件事正确的处理方式,而他本身也答应了文清所以宋佑他是替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可是
回到了别墅,殷锒戈正前往地下室,手机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发现是宋佑,殷锒戈便立刻挂断了,随后宋佑便发了条短信过来他眼睛刚做完手术,尽量别让他眼睛流泪。
殷锒戈猜测是严墨将自己临时来找温洋的事告诉了宋佑。
殷锒戈收起手机,来到关着温洋的那间地下室门前。
本想立刻推门进去,犹豫了数秒,直到将心里各种汹涌的情绪完全压制,殷锒戈才伸手缓缓推开门。
温洋坐在床边,微垂着头,面色沉静,听到推门,他缓缓抬起头。
殷锒戈站在门口并没有立刻靠近,而是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着温洋,他无法从温洋的脸上捕捉到失明后的悲伤,温洋的脸色,平静的祥和,如今那双再已看不见一丝生气的眼睛,不再澄澈的充满纯粹的悲喜,没有了昔日的动人光泽,显的沧桑灰暗仿佛这扇总是表达他喜怒哀乐的窗口,再无法传递出他心里的一丝感情殷锒戈死死盯着温洋,呼吸粗促,像有数不尽的毒针扎在身上,那种痛与怒交揉的毒液飞速流淌在血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