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脸色已恢复成一开始的冰冷,“他头上与腿上的伤是你弄的吗?”
温洋一愣,气势顿时下去一半,“是我弄的,可是是有原因的,他把额”
殷锒戈突然掐住温洋的脖子,“你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吗?你骂文清一句我断你一根骨头,你现在居然伤了他,你说我该怎么弄死你?!”
殷锒戈并没有太收紧手掌,所以温洋还未到窒息的地步,但依旧呼吸困难,他双手扒着殷锒戈的手,几秒后却渐渐放下了,“你就这样掐死我吧反正就算活着,有你在,我也生不如死”
殷锒戈目光骤然一暗,他猛地收紧手掌。
温洋微仰着头,看着渐渐模糊的天花板,心想着自己死后会有什么陪伴,最后却可悲的发现,死后的自己依旧是孤独的,也只有那群流浪动物们的陪伴好像也和活着差不多
也许唯一的好,就是没有殷锒戈
温洋缓缓闭上了眼睛,殷锒戈却突然松开了手。
突然放手的殷锒戈显的更为暴躁,他瞪着地上的温洋,仿佛蓄积了无数的怒火无法喷发。
他不愿意承认,他下不去这个手
温洋吃力的坐起身靠在柱子上,垂着头,不说话不动弹
殷锒戈抬手捏着眉心,似乎已放弃去为文清讨回所谓的公道,不冷不热道,“去隔壁房间跟文清道歉,道完歉你就”
温洋像被施了什么咒,鬼使神差的打断,“我不去。”
殷锒戈立刻脱口吼道,“你他妈说什么?”
温洋抬起头,目光变的从未有过的平静,“我想过了,无论我现在对不对你们低头,我以后的生活都不会有任何改变,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对你们两个贱人低声下气”
反反复复的恐惧,退让,忍耐,被玩弄他真的已经受够了殷锒戈和文清给他制造的痛苦,就像一把凌迟他的软刀,一刀刀的将他的生活切割的面目全非他早该想清这个道理的,他的生活绝对不会因为一时的忍耐而有所好转,一味的退让,只会让他对痛苦麻木,最终失去反抗的决心。
如他所想,这些话刚说完,脸上招来了铁般坚硬的拳头